苏青青暗道一声不妙,只听季长老扯开有些沙哑的嗓子,对苏彦秋冷声道:“老苏,你教女无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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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老……”苏彦秋一脸茫然,道:“您怎么也……”

季长老双手交叠按在拐杖上,轻轻怼了几下泥地,发出“砰砰”的响声。

刘婶得到信号,立刻回头望向人群。

人群中走出一个怯生生的女子,女子一身灰衣灰裙,腰间缠着一条黑色的缠腰,头发用灰色发带扎了个发髻,前额散落着几缕头发。

苏青青定睛一瞧,这不是早上在金川河边洗衣裳的妇人么?她来这做什么?

刘婶一把拉过妇人,道:“儿媳妇,快跟大家伙说说,你早上都瞧见什么了?”

原来这就是刘婶的儿媳妇,她回来以后把苏青青落水的事告诉了刘婶,刘婶正是从她那听到后才在井边对大家胡说八道的。

刘婶儿媳妇站在人群前面,不敢抬眼也不敢说话,围观的众人都在等她开口,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纷纷催促道:“快说呀,到底发生什么了?”

刘婶也有些气了,用力在儿媳妇的手臂上一拧,道:“说呀!你在金川河边看到什么了,你怎么跟我说的,现在再原原本本说一遍!”

刘婶儿媳妇“哎呀”了一声,抱着手臂后退了几步,低着头,有些哽咽道:“我……我看见……”

众人竖起了耳朵。

刘婶儿媳妇闭了眼,好似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般,咬了咬唇,大声道:“早上我和孙前程媳妇还有罗勇媳妇相约去金川河边洗衣裳,正走到河岸边,就听见草丛里有声音,我们觉得奇怪,大早上还能有野兔子不成?我探头一看,就看见二丫头和一个男人在草地里搂搂抱抱,那个男人还在二丫头身上乱摸。那男人动作轻薄,二丫头不但没有反抗,还主动给那男人脱了衣裳……”

“你胡说!”苏青青气的当场就要吐血,立刻撸起袖子要上去揍她。这妇人居然当着正主的面在这颠倒黑白,谁给她的胆子啊?

刘婶儿媳妇不抬头,也不应声,像鸵鸟一样把自己藏在刘婶后边。

“按住她!”季长老厉声喝道。

几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从人群中钻出来,一把按住了暴怒的苏青青,将她的手反折到背上用力一按,苏青青吃痛,“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李婶立刻上前扒拉钳制苏青青的妇人,急得大叫:“住手!你们都住手!二丫头是冤枉的!”李婶还是瘦削了些,丝毫动摇不了钳制苏青青的妇人,反而在拉扯中被妇人用手肘一击,跌坐在地上。

“够了!”季长老被这闹哄哄的场面激的有些头晕脑胀,情绪也上来了,道:“李婆子,看在老赵的份上,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对你不错,这事儿与你无关,我劝你不要再管了!”

“婶婶!”苏青青艰难地抬头,猛烈地挣扎着,对刘婶儿媳大喊:“婶婶,你怎么能帮着这个女人说瞎话呢?我落水是你们亲眼所见,还是你们折了树枝拉我们上岸,为何现在要帮刘婶信口胡诌搬弄是非?”

听见苏青青的声音,季长老皱着眉,好似听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拿拐杖用力戳着地面,嫌恶道:“给我堵上她的嘴!”

按住苏青青的妇人从胸口掏出一块散发着臭味的汗津津的厚麻布手绢,团了团用力塞在苏青青嘴里,苏青青无法再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声以表抗议。苏青青挣脱不开,又无法说话,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力气,瘫软跪坐在地上。

季长老冷哼一声,对刘婶儿媳妇道:“继续说。”

刘婶儿媳妇听了季长老的吩咐,又开口道:“我们吓得不敢吱声,后退的时候踩断了一根树枝,二丫头听见了,赶忙跳进水里假装落水,再让那男人演了一出救人的戏码,我们看破没有说破,结果二丫头不领情,反而当我们的面穿着那男人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就回村了……”

苏彦秋的眉毛凝成了一团,闭上眼睛,抬头长叹一声:“我的苍天啊……”

季长老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道:“人证的口供已经有了,至于物证……”他望向左边的苏彦秋,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算计的味道:“至于物证,这个孽障是你的女儿,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