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言径直进屋,拿了药箱出来递给妇人。

妇人拿了个小板凳与苏青青相对而坐,接过肖慕言递过来的药箱打开放在一旁,接着小心翼翼地捧起苏青青的小手,动作轻柔地解开绑好的布条。

血肉翻张的伤口露了出来,妇人眉眼一动,眉梢眼角都是心疼。

“丫头,怎么弄成这样子?到底怎么了,莫不是言儿路上摔着你了?!”妇人捧着她的手,眼睛微红,说罢,她转过头,一脸责怪地望着儿子。

苏青青闻言,连忙为肖慕言辩解道:“不不不,不是肖公子,是笼子划伤的。”

妇人一怔,问道:“笼子?”

肖慕言立在一旁,解释道:“都是儿子不好,儿子害得青青被装进笼子里,差点被沉塘。今日若不是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真是命苦的丫头啊……”妇人心疼地摸了摸苏青青的脸颊,颤声道:“是我们对不住你,你千万不要怪言儿。”

苏青青觉得奇怪。

这母子二人脾气性格是真的好,可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啥事儿都爱往自己头上揽。沉塘一事摆明是季长老为了打压苏彦秋,联合刘婶一起蓄谋的,苏青青就是个炮灰,更别说肖慕言和伯母了。可是肖慕言母子二人作为见义勇为的一方,不仅没意识到自己做了好事,却还替北溪那帮加害者背锅,这上哪说理去?

苏青青露出一个微笑,安慰妇人道:“伯母,这本就不是你们的错。肖公子在危急时刻不顾安危跳水救人,这本就是一件值得传颂值得赞扬的好事呀,谢谢您培养了一个好儿子。”

“你这丫头,嘴真甜。”妇人擦了擦濡湿的眼眶。

妇人从药箱中拿出一小罐金疮药粉,均匀的撒在苏青青的伤口上。苏青青疼得龇牙咧嘴,但是手却乖乖放在妇人的膝头。妇人一边给她上药一边说道:“丫头,今儿你能和言儿一同回来,想必是家里答应这门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