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言蹲下身，给惢娘褪下了鞋子，然后帮她将腿放进水桶，道：“阿娘，你先洗着，我再去给青青装一桶水。”

苏青青甜甜一笑，道：“谢谢言哥哥。”

肖慕言很快又接了一桶，放在苏青青面前。苏青青坐在土炕上，伸手去脱鞋袜，惢娘见她手受伤了用力不方便，便喊肖慕言替她脱鞋。

肖慕言蹲下身将她的脚轻轻捧起，然后摘下鞋袜，放进热水之中。

这已经是肖慕言第二次看见她的脚了，肖慕言微微有些脸红，苏青青一见他脸红就忍不住想逗他。

“要一起泡脚不？”苏青青坏笑。

“……你们先洗着，一会我进来倒水就是了。”说罢，肖慕言头也不抬，飞也似地逃离了主屋，跑到院儿里去了。

苏青青被逗得大笑，惢娘嗔怪似的看了苏青青一眼，在她脸上轻轻一捏，道：“调皮。”

苏青青揉了揉脸，道：“人家就是想逗逗他嘛。”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苏青青泡好了脚，没有喊肖慕言，自己下床穿了鞋去倒水。

院内，肖慕言坐在梨树下，背对着主屋，赤裸着上身正在擦拭身体。清冷的月光照在肖慕言的肉体之上，将肌肉的形状雕刻出来，湿湿的发披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显得格外诱人。

“砰”一声，苏青青没有拎好水桶，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溅出些许。

听到响声，肖慕言回头，只见苏青青闭了眼，尴尬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

肖慕言披好衣服，走到她身边拿起水桶，道：“不是说我来么？怎么自己动手了，不疼吗？”

“……我怕你休息了，所以想自己动手。”肖慕言的呼吸近在咫尺，苏青青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了。

感受到肖慕言的离开，苏青青睁了眼，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以后这种事喊我就行了，你不再是一个人了。”肖慕言将水倾倒在院外的小水沟里，道：“走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