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吴管事显然震惊了,道:“阿言,你啥时候成亲了?”

肖慕言颔首道:“还未来得及和大家介绍,我和青青的婚事就定在这两日,到时候还请吴管事赏光才是。”

吴管事看起来有些担忧,越过肖慕言的肩头打量了一下苏青青,小声对肖慕言道:“阿言,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看这大妹子挺厉害,像你大嫂……成了婚,你怕是和我一样有苦头吃了……”

“我听得见。”苏青青一脸无语道。

肖慕言侧头望了一眼苏青青,苏青青将手中的擀面杖往身后藏了藏。肖慕言对吴管事抱歉道:“青青是个温柔的姑娘,方才我让她在门口等我,想必她是听见了我们议事的声音,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这才莽撞闯进来,还请管事多担待。”

吴管事好像被提醒了一般,愤愤瞪了跪在地上的赵安民,重重叹了口气,又坐回了炕上。

赵安民畏畏缩缩跪在那,战战兢兢道:“都是我的错,管事,我……我一定将功赎罪,小的实在是没有钱赔给庄子里啊,小的往后一定当牛做马回报庄子!”

吴管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无奈道:“你先起来吧。”

肖慕言听到吴管事松了口,立刻去扶跪在地上的赵安民,道:“先起来吧阿民,有事慢慢说。”

吴管事苦恼道:“唉,这片酸枣林下个月就能收了,怎么好端端的会被人放火烧了呢?!这让我怎么和上面交代啊!”

赵安民眼泪汪汪道:“昨儿个夜里我去北边林子巡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啊,而且山下隔一段地方就有守林人搭了窝棚看守,不可能有外人偷摸上山放火的!”

肖慕言叹了口气,道:“万幸的是昨儿傍晚下过一场雨,草木不是很干燥,才烧了三分之一,否则这一整片林子烧起来今年咱们的枣怕是要血本无归了。”

吴管事从炕上的枕头下掏出一册簿子,一边翻看一边算道:“今年陌野皇庄本该上交皮毛、水稻、枣、生丝和土布共计一万两,其中枣占了两千两,这次失火损失了三分之一,差不多就是六百多两,更别说今年的蚕疫导致的生丝减产了……”吴管事心酸地合上簿子,道:“这个缺漏太大,真不知道要怎么填补了。怕是过了秋收,我这管事的位子,就要被上面撸下来换人了。”

苏青青一直站在肖慕言身后听,听到吴管事这么说,心里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