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慕言噗嗤一声笑了,摸了摸苏青青的脑袋,道:“以后有我呢,我就是你的支柱,我不会让你一人辛苦的。”
苏青青抿了抿唇,笑道:“好,那我就多依靠你,你也要依靠我,好不?”
“听你的。”肖慕言捏了捏她的小脸。
“哎呀,别老捏我,会长皱纹的。”苏青青揉着脸,不悦道。她扫视了一下小小的竹棚,道:“现下忙完了,这些新窑要明天午时才能开,反正这里有吴管事的人盯着,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肖慕言点点头,道:“好,我先收拾下,你等等我。”说罢,他蹲下身收拾刚才换药剩下的白麻布,准备丢进炭盆里烧了。
看见白麻布上的点点血痕,苏青青一愣,问道:“谁受伤了?你受伤了么?”
肖慕言拿着麻布,摇摇头,道:“是梁叔,他昨天就摔了,今儿还在渗血,我就简单给他包了一下。”
苏青青蹙眉,道:“这麻布脏的麻麻赖赖的,能包伤口么?梁叔真是不讲究。”她指着麻布上的黄色斑点,道:“你看,这都沾了脏东西了,要是碰到了伤口化脓怎么办?”
肖慕言拿起麻布一敲,果然在麻布的血痕旁边有一块小小的油迹,不知是什么东西。
苏青青比肖慕言矮,肖慕言长着一八零的大个子,而她只有一米六,肖慕言将麻布拿到眼前的时候正好停在她额头上面一些的高度。麻布上散发出一丝不太好闻的气味,苏青青捏了鼻子,蹙眉道:“什么味道,这么冲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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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慕言抹了那块痕迹放在鼻子下一嗅,面色凝重起来:“……是火油。”
“火油?”苏青青一怔,忽然警惕道:“梁叔的绷带里头怎么会有火油?”
肖慕言沉吟了一下,道:“不好说,或许……是我们能想到的那个结果。”
苏青青瞳孔微微一缩,低声道:“你是说……?”
二人正低声论事,门口忽然有黑影一闪,肖慕言见状马上将手上的麻布叠好收紧了袖中,细看来人,是接替梁叔换班的守夜人。
来人是个中年大叔,见到肖慕言在这礼貌的点点头,道:“慕言,还没回去啊?”
“马上就走了。”肖慕言不动声色,牵起苏青青的手,对守夜人道:“您来换梁叔的班?”
“是啊。”中年大叔与他俩擦身而过,一屁股坐在梁叔刚才坐的位子上,,然后脱下鞋子揉起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