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黑衣兄弟震惊,他撑着身子想站起来说话,但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没有站稳,又一下子倒在肖慕言身上,他摸摸索索的去拿桌上的酒壶,道:“阿言,我,我还要再和你喝一杯!你这媳妇真是…真是机智聪慧啊!嗝!你是我们当中最早娶亲的,你得喝!”
“你得喝!”赵安民拍桌,凑热闹似的叫嚷。
“喝,喝……”肖慕言头晕目眩,将手中的空酒杯往唇边一送,然后“砰”的一声栽倒在桌上。
赵安民一愣,摇晃着肖慕言,道:“醒醒醒醒,你怎么自个儿一个人先醉了?快、快起来……”
一旁收拾桌台的娘子们看到主桌上的几人,悄悄地掩上了唇偷笑。
惢娘见状,立刻过来,对赵安民几位兄弟道:“言儿喝醉了,我先扶他进屋休息,各位继续喝酒吧?”说罢,惢娘扶起肖慕言,冲着几位后生点点头,就要将肖慕言带走。赵安民伸手阻拦,不让惢娘带人,醉醺醺道:“惢婶婶…阿言、阿言还欠我们几杯酒呢,不能走……嗝!”
黑衣的兄弟一把揪住赵安民的耳朵,赵安民哎呦了一声立刻让开了路,黑衣兄弟大着舌头道:“你这小子,阿言今晚还要洞房呢,你给人灌醉了,他还怎么洞房?嗝!”说罢,他扯着赵安民,和另外几位兄弟们给惢娘让开了路,道:“惢婶婶,我们,我们就先告辞了……嗝!”
惢娘点点头,道:“多谢你们今儿来捧场,我就不送啦,先扶言儿回房去了。”
几位兄弟勾肩搭背,自己出了院门。惢娘扶着肖慕言,推开了房门。
苏青青原本乖巧地坐在榻上,见肖慕言被人灌得烂醉,脚步绵软地被惢娘扶了进来,立刻紧张地跑过去帮忙。
“言哥哥怎么喝了这么多?”苏青青将肖慕言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肖慕言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她艰难的将肖慕言扶到榻上躺着,然后伸手去解肖慕言的头冠。她一边解着,一边对后面站着的惢娘道:“阿娘,这里有我照顾,您放心吧。”
“好,”惢娘点点头往门外走,道:“言儿交给你我就放心了,我去给他煮一碗醒酒汤来。”
厢房的门关好了,苏青青将解下来的头冠放到茶桌上,然后回到榻边,俯身脱下了他的鞋子。苏青青叹了口气,坐在榻边,戳了戳肖慕言晕红的双颊,小声道:“言哥哥,你还醒着么?”
肖慕言紧闭双眸,呼吸均匀,好似是睡着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年代的酒都是谷物发酵的发酵酒,最多不过二十度,肖慕言这是被灌了多少呀,直接给喝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