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后方悬挂着一块环形玉璧,肖慕言留心多看了一眼,将玉璧的颜色纹饰暗暗记在心里。
怀中的小人儿睡得很安稳,肖慕言看了看天色,想着该如何赴晚上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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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福客栈,天字上房。
萧景宣安安静静躺在软榻上,斜阳从漏窗里照射进来,慢慢平移,将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或许是夕阳有些刺眼,萧景宣眉心微动,醒转过来。
他睡着了?
……什么时辰了?
萧景宣捂着刀口坐起身,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瞥了一眼昏暗的房间。
秦风不在,不知道又上哪儿鬼混去了,这家伙一向爱玩耍惯了,跑出去就没影儿。说好晚上要请他吃酒,若是不回来,就别怪他反悔了。
萧景宣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窗边的软塌旁,从矮几上拿起水壶倒了一杯凉水抬头一饮而尽,一滴水顺着他的下颌蔓蔓滑落到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之上,萧景宣长舒了一口气,用手背擦去嘴角残余的液体。
门外的长廊响起一阵骚动,好像是有人在询问客栈的伙计有没有解酒汤药。萧景宣放下茶盏,侧耳一听,好像是之前和自己呛声的那个人……那个人,好像叫肖慕言?
肖慕言的声音似乎有些急切,在得知解酒汤药需要等厨房的大师傅有空才能熬煮时,他便急着和伙计一起下楼了,说是要借用一下厨房自己去熬煮。
醒酒汤……莫不是有人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