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萧景宣拍开他的手,看了看天色,道:“天晚了,咱们今晚便在北溪驿馆休息,明日看看情况再说。”
“啊?”秦风愣住:“景宣,你不会真要留下来帮苏姑娘吧。”
萧景宣没有回答,抬手在秦风的脑门上啪叽弹了一指头,道:“别说那么多废话,本王伤口疼的紧,现下需要好好休息,若是折腾病了,朗博一样不会放过你。”
“哎你——”秦风哽住,深吸了一口气,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耍无赖的萧景宣,道:“你,你这是威胁我!好你个萧景宣,你这哪里是当朝王爷的模样,分明就是个无赖!”
萧景宣嘴角扯起一个笑容,一脸无所谓道:“你知道的,如此这般侮辱当朝亲王,本王是可以治你的罪的。”
“……无赖。”秦风翻了个白眼,愤愤地转身,一脚踢飞了脚边的小石头:“走吧走吧,找驿馆睡觉去!赶一天路我都要饿死了,让驿臣弄点好酒好菜,今儿我可得好好安慰安慰自己,不然被你气死就不值当了。”
萧景宣望着友人抱着手臂远去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秦风听见声音,停下脚步,回过头一脸哀怨地望着他,道:“还不走?真想害我被朗博教训啊?”
“来了。”萧景宣拂了拂衣衫上粘的草叶和灰尘,背着手抬脚便往秦风的方向走。
驿馆的方向和苏青青离去的方向相反,萧景宣走了两步,回过了头,看见那盏灯火影影绰绰几近消失,这才回过头对秦风道:“秦风,有件事要拜托你。”
秦风回眸,脸上写着几个大字——大事不妙。
翌日。
脚店客房。
“喔——喔喔——”公鸡在脚店围栏上仰着脖子撕扯出一声鸣叫,还未等它整理鸡冠再唤一声,客房的窗户里飞出来一只绣鞋砸在公鸡的身上,公鸡嗷地一声就从围栏上扑腾下来,往外头跑了。
窗边,苏青青顶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气呼呼地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