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朝义成竹在胸的样子,妺染道:“父亲已经有了人选了?”
辛朝义道:“是礼部尚书家的独子,程誉丰,那孩子知书识礼,又敦厚孝顺,是个很好的孩子,我比较中意。”
妺染无所谓那人是谁,她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做主就是了。”
辛朝义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妺染。
从回金陵奔丧到回天都这一路,他和这个女儿相处的几个月来看,妺染是个非常有主意的孩子,辛朝义以为,她的婚事恐怕不好办,妺染恐怕就有自己的主意。
没成想她这么乖巧的吗。
辛朝义很快收回神思,好办还不好吗,他指了指陈贺芸道:“这事还得你母亲操持起来。”
妺染恭敬客气的道:“给夫人添麻烦了,夫人受累。”
陈贺芸抿唇笑道:“老爷,你看大小姐,太守规矩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累不累的,我是你的母亲,这都是当然的。”
妺染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说到这儿,还有件事要请夫人做主。”
见妺染有求于她,陈贺芸笑意更深:“这孩子就是见外,都是一家人,尽管说就是了。”
妺染道:“后日是我的生辰,听说天都西城永乐观的香火好,我想去敬香拜真人,劳烦夫人预备车马了。”
陈贺芸十分大方:“这等小事,放心,我给你安排好。”
“多谢夫人。”
辛朝义皱眉,道:“虽说现在战事终了,但外面也不是全然太平的,你一个姑娘家,少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好好的在家过生日,拜什么真人。”
妺染笑着,眼底有泪,定定的看向辛朝义:“父亲,后日也是我母亲的忌日,我定然要给她上香的。”
辛朝义和陈贺芸面上齐齐一僵。
妺染抹了抹眼泪,继续道:“我母亲为生下我而去了,父亲就成全我这点孝心吧,就当告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
辛朝义面色不太好看,他拍了下大腿,掩饰眼底的尴尬和惊慌愧疚,点头道:“行,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贺芸,你多给妺染带些人去。”
陈贺芸看着妺染,道:“应当的。”
说完了事情,妺染带着朱砂回了自己的院子。
糯米等候多时,她面色愠怒,道:“小姐,今天的剂量重了一些,我还看到小雪和夫人陪房秦家的女儿私下见面了,两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秦家的女儿还塞给小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