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妺染,见过国公夫人。”妺染乖巧大方的行礼。
叶夫人和叶芷瑜像了六七分,只是叶夫人看起来更温和慈爱。
她朝妺染招手:“别拘着,过来我瞧瞧。”
叶芷瑜也道:“你快来。”
妺染缓步上前。
叶夫人上下打量妺染,只见她秀丽美貌,沉稳大方,穿着也十分素净。
虽说盛国习俗除国丧外无需守孝三年,但因妺染祖母去世不满百日,她仍旧不施粉黛,一身颜色浅淡的衣裙,只因今日上门做客不好太过素净,她戴了蓝水翡翠耳坠子同蓝翡手镯点缀,愈发衬的她肤白如雪,楚楚动人。
“真是好模样,江南水土养人,辛小姐一直住在金陵,瞧瞧,同京城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叶夫人笑呵呵的,看个不够。
“多谢夫人夸奖。”妺染道。
叶芷瑜拉了拉妺染的袖子,指向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男子,道:“你瞧瞧他,可认得?”
妺染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她看到一个美男子。
“妺染姑娘可还认得我?”他开口,带的整张脸都生动起来。
妺染一时之间怔住了。
他生的眉眼温和,精致又活泼,笑起来格外好看,他的笑容仿佛天山融化的冰雪,涓涓而下,涤荡每一个人的眼睛。
好眼熟,妺染直觉认识此人,但多年未见,她不敢认。
“你是……”
“我是宋止观,十二岁时去过金陵小住,你头上的墨玉簪子,是我送的,还记得吗?”
妺染听到这个名字时,心头突突跳了两下,一股无声无息的温热从心底蓬勃而出,却被她狠狠的扼住。
当年,她解救了一个因为外貌格外漂亮被人牙子拐进楼子里接客的男孩。
当时的他极其狼狈,又腼腆内向,妺染送他回去路上那几日,没少逗他挤兑他。
后把他送回家后,他要报答救命之恩,问妺染要什么。
妺染没有什么想要的,只将刚得来不久的墨玉原石丢给他,说想要一支挽头发的钗子,要独一无二。
宋止观亲自画的样子,命人做出来了。
不仅如此,宋止观还在发簪尖部自己设计改良,别人都是金镶玉,他偏偏玉包金,暗藏刀锋,废了半块料子才磨出来这么一只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