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跟我走吧小傻妞。”悯之弹了弹被予妺滚的松散的发鬏。
“我才不傻!”予妺气呼呼的道。
她叠了被子,抱住自己的东西跟着悯之出了木屋。
青天白日下,她傻眼了。
入目所见,皆是土包包,一望无际,几乎遍布整座后山。
有些有墓碑,有些没有。
予妺心头有些怪异,但年幼的她尚未察觉哪里奇怪。
悯之把她带到昨天没去过的地方。
面朝瀑布,背靠天机阁,又嵌山石而建的房屋,石梯螺旋,大概有十米。
悯之站在门前躬身道:“师父,昨夜有一人通过。”
片刻后,眼前的木门向两边拉开。
悯之带着予妺进了屋。
屋子里陈设简单,只有必须用品,再无一丝多余摆设,只在案前焚了一炉香。
予妺抬眼看去,屋里只有那个手推车男,以及一个白发白眉白胡子的老人,看不清他睁眼闭眼,似入定般端坐着。
饶是如此,予妺仍感受到这老人的目光。
“师父。”悯之十分恭敬。
予妺有样学样。
暮尘子哼出两声笑意:“这丫头,有些意思。”
悯之回头道:“还不上前?师父这是认了你这个人了。”
“哦。”予妺上前,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像每天给祖母请安那般规规矩矩的跪好,叩头。
屋子空旷,予妺小小一只缩在地上,格外瞩目。
“这是你大师兄,白鹤眠。”暮尘子指了下一直坐在手推车上的男子,道。
小主,
予妺朝他磕了个头:“大师兄好。”
白鹤眠面色是透着白的,身体不大好的样子,他忍不住笑道:“师父和小二也太坏了,让人家小姑娘跪着,你快起来,我们是平辈,不必行大礼。”
予妺还是规规矩矩的道谢:“谢大师兄。”
暮尘子又指悯之:“这是你二师兄,字悯之。”
予妺不解的看看暮尘子,又看看悯之。
不是说暮尘子只有一个徒弟吗?
那应该是白鹤眠才对,毕竟他三十上下的年纪,而悯之才八九岁的样子。
他怎么也是暮尘子的徒弟。
予妺虽然不解,还是行了躬身礼:“二师兄。”
悯之看她这样,不仅不还礼,反而嘲笑道:“师父,这黄毛丫头小小年纪这么古板,有意思。”
暮尘子冷笑:“你这黄毛小子也很拿腔调。”
悯之:“………”
既拜了师,予妺就正式是暮尘子的亲传弟子,也是白鹤眠和宗政悯之的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