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冷道:“人心隔肚皮,再忠心的人,在生死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一旦供出你来,死的就是你。”
辛清珞道:“可是她要是被夫人和二姐追查……”
妺染道:“她抓不到人的,你应该关心的是,以辛予嫣的性格,她会带来多少人围观凉亭里的风景?”
辛清珞面色变了变,这才放下心来。
凉亭这边依旧大战的酣畅淋漓好不痛快,辛予嫣到了。
她没找到陈贺芸和辛朝义,便抓来辛予诚,以及两院所有的奴仆,围观妺染和陈束白日宣淫的画面。
辛予诚在赶到的时候拉住辛予嫣,道:“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
辛予嫣惊讶:“你猪脑子?这种事不给她好好宣扬出去?”
辛予诚回头对众人道:“你们先都退下,没我的命令,不许上前一步。”
辛予嫣不解,她怒道:“三弟,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大粪吗?”
辛予诚也生气了:“二姐你有没有脑子?她是我们同父的姐姐,一旦出事,丢的是整个辛府的脸面!”
辛予嫣气的打辛予诚:“她自己做出这不要脸的事来,丢的也不是你的脸面,大不了她被沉塘啊。”
辛予诚沉了脸:“大姐姐怎会在自己定亲后与陈束搅在一起?若无人陷害,那必定是陈束设计欺辱了姐姐,我们作为同气连枝的兄弟姐妹,理当保护大姐姐才是,你还幸灾乐祸!”
辛予嫣懒得和他争,她抓住他的胳膊往前拽:“是与非,一看便知!”
辛予嫣拽着不情不愿的辛予诚来到凉亭处,果然霞影纱内春色满园,尽是浪荡的靡靡之音。
辛予嫣脸都红透了,也不知是高兴的还是羞的,她直接冲进了亭子里,然后就看见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
她的母亲和陈束两人难舍难分大汗淋漓。辛予嫣两眼一黑,尖叫一声,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辛予诚本站在远处,看到辛予嫣不对劲时他便走来,这才能接住浑身颤抖的辛予嫣。
辛予诚也看到了凉亭里的一幕。
他愣住,随后怒火冲天,扔开辛予嫣后冲了进去,一脚踹开了陈束,扯过衣服盖住已经醒了却动弹不得的陈贺芸。
辛予诚狠狠地将陈束揍了一顿,把他打到有出气没进气。
陈贺芸双眼充血,目眦欲裂,她醒了,身上却是欲罢不能的陈束,她崩溃不已,偏偏动弹不得。
而此时,她的一双儿女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她这一刻想去死。
辛予嫣抱住陈贺芸呜呜直哭,嚷嚷着要杀人。
辛予诚只得处理起内宅这一堆腌臜事。
他唤来秦嫂,让她给陈束收拾东西,趁辛朝义没回来赶紧送走,有多远送多远。
剩下这一摊也是他处理的。
陈贺芸和辛予嫣回到嘉黎院后,都嚷嚷着要杀人,只是辛予嫣要杀妺染,陈贺芸却要杀李婆子和陈束。
可陈束被辛予诚送走了,李婆子不知所踪。
陈贺芸气急败坏,让人找出李婆子的身契来,可那身契不知何时被掉了包,她手里这一张,是假的。
李婆子和辛府无甚关系。
再加上辛予诚把陈束送走的事,陈贺芸一口气梗住,直接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