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心:“夫人,千真万确,现在连程家都不知道。”
陈贺芸激动的直搓手,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出这口恶气。
自从被陈束欺辱,又被儿女们目睹之后,陈贺芸整个人的精神都十分萎靡,不愿见人不愿处理事情,对外界的事竟然产生了抗拒的心理。
如今妺染遇到这样的难题,她怎么能不高兴?
“琴心,尽所有可能封锁消息,咱们也当不知道,到时候看好戏就是了。”
琴心:“是。”
陈贺芸摸了摸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真想杀人啊。
静心斋这边,糯米笑的直打跌。
“行了,自打知道陈贺芸怀上了,你就一直在笑。”妺染道。
糯米揉着笑痛的肚子,道:“小姐,我按你的吩咐给她换成促孕的药,又足足添了一倍的量,还真怀上了!”
妺染有些遗憾的道:“可惜啊,我没几日就要嫁入程府,不能亲眼目睹后面的事,一定更加精彩。”
朱砂端着托盘进屋,道:“小姐目前最主要的事就是安心待嫁,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妺染抓起桌子上的墨玉发钗,看了一会儿后,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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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五。
天都的习俗是新娘子要头一天晚上梳头,而不是第二日起早梳。
但这样的缺点便是新娘子整晚都没办法睡了。
妺染干脆补了一日的觉,傍晚时才开始梳头。
这是她十八年以来,第一次把头发全部挽起。
象征着从少女到妇人的转变。
不过盘起来更利索更漂亮了。
“咱们大小姐真是美极了。”梳头的姑姑夸赞道。
妺染看着镜中人,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果真有几分姿色。
“您别夸我了,我知道自己,最多只有七分容貌。”妺染十分客观的评价。
“哎哟,这您自谦了大小姐,大小姐往那一站,谁不夸一句美人呢?明日就要当新娘子了,大小姐自然格外耀眼。”梳头姑姑十分会说话。
妺染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