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芸心里高兴极了,又暗暗得意,还有几分心酸不服。
她得意的是无论妺染再怎么猖狂,婚事上,妺染仍然受制于礼教,十分掣肘,还是任她拿捏。
心酸不服的是妺染一个没有母亲的人,还是有接二连三的婚事求上门。
而她的嫣儿,却自始至终无人问津。
陈贺芸想起辛予嫣就头疼,她对太子殿下那个痴迷程度,恐不是一时半刻能歇下去的。
反正丢人也都丢了,不如,想想法子,把她塞到太子身边做侧妃?
头疼。
陈贺芸让琴心和她揉太阳穴,她闭目思虑。
辛予嫣的事暂时还不急,主要是妺染。
陈束杳无音讯,她的肚子又一天大似一天,现在再堕胎,对自身也十分有害。
若孩子真生下来,保不齐妺染和凝霜会联合起来害她,与其如此,倒不如赶紧把妺染嫁出去。
京兆尹府又不是什么高门显贵,赶紧嫁了万事大吉。
妺染不在府里,那么她依然可以把控辛府的所有,包括那个凝霜。
陈贺芸压下肚子里的火,道:“盯着点前院,老爷回来后请他到我这儿来一趟。”
琴心:“是。”
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的雪下的属实是大了些。
刚黑天,西北风便呼呼的刮了起来,呼啸着,妺染根本睡不着觉。
她干脆披衣起身,一手拿烛台,一手挡着火苗,慢慢坐到了梳妆台前,静静看外面的风声雪声。
“小姐还不睡?”今夜是糯米上夜。
妺染:“睡不着,你去睡吧。”
糯米也拿了个烛台过来,放到妺染的另一侧。
“小姐在想太子殿下吗。”
妺染看她,哭笑不得的道:“还真让你说对了一半。”
她想到玄廷说的话,反复琢磨过了,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