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砸的都砸差不多了,妺染带上朱砂和夏婆子往嘉黎院去,刚好赶上辛朝义喝的微醺回来了。
妺染立刻改了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去截辛朝义。
辛朝义从来没见妺染如此失态,迎风流泪,满面泪痕,委屈的不得了。
哟,能让他这个女儿委屈,辛朝义酒都醒了几分。
“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辛朝义道。
妺染大哭:“父亲!请给妺儿做主!”
接着,她和朱砂夏婆子一唱一和的,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讲给辛朝义听。
辛朝义听的差不多了,陈贺芸身边的秦嫂也紧赶着到了。
当她看见辛朝义还是被妺染截下,她愣住了。
大小姐的消息怎的这样快?
嘉黎院已经是守着辛朝义回府的消息了。
秦嫂暗暗跺脚,亏就亏在陈贺芸身子重了不方便挪动,要不她也亲自来截人,何必多费一回事。
二小姐又是个色厉内荏的,砸完东西后就不敢出嘉黎院,生怕辛朝义怪罪,辛妺染报复。
“老爷,大小姐,夫人正想请你们过去,商议该如何给大小姐重新布置屋子的事呢。”秦嫂换上笑脸,行礼道。
辛朝义道:“我倒要看看,二丫头是抽什么疯,去她姐姐院子里发癫!”
妺染拽住了辛朝义的袖子,委屈道:“父亲,女儿也是刚回来,静心斋被砸的女儿都不敢进去,还求父亲去看一看。”
辛朝义瞪了秦嫂一眼,转身跟妺染走了。
等他看到静心斋主屋那从上到下没一块好地儿的时候,他的酒彻底醒了。
“予嫣真是太不像话了!”辛朝义愤怒的离开了这里,妺染紧跟着过去。
虽然快晚上了,可陈贺芸仍旧梳洗的齐整,等着接辛朝义。
很快,两人一阵风似的进了嘉黎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