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心头凉了。
药效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人就倒了,而她东西被搜走,意味着抓她的人至少知道了她不同于常人,肯定对她更多防备,她更难逃走。
妺染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脸。
好在她伪装到位,仍是男孩子的形容。
她现在也没发育,不过是个黄毛丫头,胸前与男孩无异,只要隐藏了女子身份,还好一些,否则一定会把她卖到不见天日的地方去。
这时,尽头处传来铁门嘎吱嘎吱的声音,随着脚步声靠近,烛台一个个被点亮,几双黑靴慢慢靠近。
妺染赶紧维持原状,闭眼。
有一尖细如太监的声音响彻地牢:“你还没想通吗?进了这里,可就出不去了,还不如好好接客,至少不会亏待你,你若是仍执迷不悟,那可就不是现在这待遇了。”
他声音落后,地牢里只有他的回音,并无人回答他,只有越来越明显的抽泣。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太监一样娘里娘气的声音冷了,妺染听着,脑补出尸煞一类的鬼怪长毛诈尸的可怖样子。
有铁笼子开锁的声音,妺染仔细去听,是单头插锁,她松口气,这种锁,她不用钥匙也能开。
“啊!啊!我不去,我死也不去!不去!”有男人的声音传出,但没有用,他还是被带走了。
人是被带走了,可那个诈尸了一样的人仍旧在地牢里,且向妺染的方向越来越近,最后停到她的笼子前。
妺染甚至能感受到他怀疑打量又充满恶毒的目光。
良久,他开嗓:“这小子是个有功夫在身上的,等他醒了,再喂一遍软筋散,每日喂一遍。”
“是。”
说完,他带人离开了。
这下是真的遭殃了,妺染的心不断下坠。
此刻什么杀人,什么手染鲜血,什么害怕,她都顾不上了,只要能从这里离开,她能毫不犹豫的杀掉刚才进来的那些人。
妺染睁开双眼,去看关着她的门口的铁锁。
光线亮了,妺染也随之瞪大了眼睛,别人的都是单插锁,她是三插的,需要三把不同的钥匙。
妺染气急败坏的躺平,可真是看得起她啊。
妺染又躺了一会儿,知道装不下去,她便坐起来,不装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