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尘子叹息:“鹤眠，我有些后悔，收了小染为徒。”

白鹤眠怔了下:“为何？师妹年纪虽小，可这些年办事也是勤勉谨慎，换做任何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都不会比她做的更好。”

白鹤眠其实更想说，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会比她更杀人如麻。

暮尘子道:“正因如此，我才担心，她会为世俗所不容，锐气太盛，戾气太过，好好的女孩子，被我教成如此模样，以后如何是好。”

妺染垂下眼睫，攥紧了手中托盘。

白鹤眠安慰道:“师父放心，我们师兄妹三个互相扶持，断不会让师妹受委屈。”

暮尘子摇摇头，白鹤眠还是不懂。

他叹道:“为师一生仅你们三个徒弟，一个残废，一个残暴，一个残次，唉！”

白鹤眠:“………”

妺染:“？”

白鹤眠试毒把自己毒成身体残废，宗政玄廷生来冷酷做事残暴，她都能理解。

可她这个残次是什么意思？

妺染没再听下去，而是默默离开。

回了天都后，妺染才渐渐明白，暮尘子所言的，怕她为世俗所不容，是在替她做打算。

叶芷瑜见妺染出神，她轻轻推了推她。

妺染道:“你只做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有需要我帮你的，芷瑜尽管说。”

叶芷瑜这才露出笑容:“放心，年后在我逃跑作死的路上，一定少不了你的帮忙。”

“那是一定。”妺染自信保证。

叶芷瑜的脸色又变了变，问道:“妺染啊，你和盛家的婚事谈的如何了？”

妺染歪歪头:“还不错哦。”

叶芷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妺染见状道:“有话直说，没关系，越简单干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