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着陈贺芸时不时飘来的怨妇的目光,
饭吃到一半,被接连看了几次后,妺染实在难以忍受,迷茫的问的道:“夫人今日为何一直瞧我?”
陈贺芸道:“怎么,大小姐生的好看,我多瞧你两眼不行。”
妺染微笑,点点头:“行。”
随后她继续低头吃饭。
陈贺芸的眉头深深皱起,扭头看了侍立在后方的秦嫂一眼,为什么妺染没动静。
秦嫂也甚为不解。
毒,就下在妺染面前的粉彩碟纹盘里,那是每人一份的酥乳。
妺染连续吃了好几口,按说该有动静了。
可妺染不仅毫无反应,还和辛清珞有说有笑的。
自打抓住陈束后,陈贺芸知道她破坏了妺染的计划,所以妺染更加留不得。
但静心斋防的铁桶一般,妺染又一向仔细,想往静心斋里下什么实在是难。
好在陈贺芸还执掌中馈,便趁着凝霜今日操办的好时机,给妺染公然下毒。
只要妺染死了,陈贺芸怎样都能收场。
这个办法虽然惊险,但在辛朝义眼皮子底下的家宴,妺染不可能不吃,这也是最容易得手的办法。
可妺染好好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陈贺芸突然感到自己腹中绞痛,随后眼前开始变的一片漆黑。
紧接着,不待她说出一个字来,一股热血顺势而上,从口鼻中喷涌而出,溅红了她面前的一切菜品。
凝霜吓的尖叫一声。
“母亲,母亲!”辛予嫣最先反应过来。
辛朝义也吓的不行:“这怎么了这是,快快快,找郎中来!”
陈贺芸眼前忽明忽暗,但她倒下的前一刻,还是看到了妺染眼中的嘲讽与玩弄。
陈贺芸才知上当了,她又一口气噎住,再度喷血。
陈贺芸被抬回嘉黎院,所有人都赶了过去。
郎中进去小半个时辰,终于出来了。
辛朝义:“我夫人如何,孩子如何?”
林大夫满头的汗,如实回答道:“夫人这是中毒所致,好在毒不致命,但已影响胎儿,夫人胎动不安,若强行保胎,夫人身体里的毒素又不能及时排出,只怕会伤及孩子。”
辛朝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