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喜被,盖住两个人,夫妻两个却又心思各异,玄廷想想自己的操作,着实幼稚又可笑。
他从没做过如此愚蠢的选择,肉送到嘴边,他却生生忍了下去。
不过仔细想想,这才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他要的,是妺染从身到心都接纳他。
两人睡觉把两头,隔的太远,哪怕被子够大也漏风,玄廷干脆往妺染那边挪,自身后拥住她,安心的闭上眼睛。
妺染感受到他蓬勃炙热的胸膛,还有他刻意回避的身下,她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何必呢。
不过他愿意忍着,那就随他去,她是无所谓。
妺染和玄廷都太困了,两人闭上眼睛没多久,便都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妺染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雪亮的刀锋。
她条件反射般睁开了双眼,见玄廷正拿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指,往喜帕上抹。
妺染揉着眼睛撑起半边身子,声音也哑哑的:“昨晚怎么不抹,早上和晚上的血迹颜色不一样。”
玄廷收回匕首:“你还挺细心。”
说着,他掏出药粉来,往帕子上撒了些,那上面的血迹颜色立刻变成深色,仿佛过了一夜那般。
妺染拿起来抖掉药粉,扔开帕子,干脆起身叫人来洗漱。
待朱砂糯米以及老嬷嬷们进来后,玄廷立刻当着众人的面又把妺染搂进怀里,低声软语温存。
妺染配合他作娇羞状。
几个老嬷嬷收了喜帕,对着浓情蜜意的两人说了许多吉祥话后才离开。
糯米和谷雨顶着两个大红脸,收拾床褥。
朱砂则把今日进宫穿的礼服拿了出来,拆开后立刻眉头皱了起来。
“娘娘,您看。”朱砂把衣服呈给妺染和玄廷。
这套礼服是皇后吩咐宫中做的,直到大婚才送进东宫,用来今日进宫穿。
竟是一件桃粉色的礼服,虽然流光溢彩,但对于新妇来说,颜色轻浮,何况还是太子妃的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