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廷冲妺染挑挑眉:“娘子好好摘菜,为夫去给你劈个柴。”
不等妺染反应,玄廷扛斧子就走了。
妺染张了张嘴,他叫自己什么?娘子?
好像也没叫错,可为何从他嘴里叫出来,就这么不正经呢。
妺染摸了摸发热的脸颊,暗骂玄廷一句,端着菜筐转身回了厨房。
晚饭甚是简单,炒鸡蛋,炒青菜,米饭。
两人都是从小吃苦长大的,锦衣玉食也好,吃糠咽菜也罢,对于他们来说,活着就行。
所以即便饭菜简单了点,玄廷依旧是狼吞虎咽的全吃了。
妺染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一顿五碗饭,这样下去会胖的。”妺染好心提醒。
玄廷拍拍肚子:“谁让你煮饭这么好吃。”
妺染撇撇嘴:“这也能怪我。”
吃了饭后玄廷按住妺染,他来收拾。
妺染干脆起锅烧水,虽然这里并不脏,但灰尘大,她打算烧一大锅,她和玄廷都洗洗。
待彻底收拾利索,已是深夜,妺染拿着烛台进屋,看见玄廷已铺好了床。
妺染莫名呆了一呆。
玄廷见妺染进来,他也有些说不清的尴尬。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可那都是在东宫,屋里屋外都是伺候的奴才,到处都是人和动静。
这里是纯纯的荒郊野岭,能听见的只有窗外的鸡叫,剩下的就只有他二人的呼吸声了。
只有他们两个。
一想到这一点,两人就莫名的尴尬,仿佛把大婚那会儿的尴尬带到这里来了。
无措了片刻,还是玄廷先开口:“嗯,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妺染把烛台放到桌子上,打开梳妆匣子,背对玄廷道:“你随意,我都可以。”
玄廷眨眨眼,为免妺染尴尬,他自行脱了外衣,滚到了床里,给妺染留了一半的床。
妺染慢腾腾的梳理自己的长发,再没可推脱的机会,只得爬上床,掀开被子躺在玄廷身边。
太安静了。
外面连一丝风声也无。
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肚子消化时不时传来的声音。
妺染闭眼努力睡觉,可脑子更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