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杯,瓷杯磕在桌子上磕出响声:“翁主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吗,我好歹是你夫君,贬低我,于你有什么好处!”
相宜冷笑:“贬低你?我可没说这样的话,我只是实话实说,若你觉得是贬低你,那只能说明你心里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你!”宋止观气结。
相宜翁主向来没在别人身上吃过亏,对付宋止观更是手到擒来,她起身往卧房走去,想了想回身又道:“你若是个有能耐的,宁远伯爵府又何至于衰微至无人可依,只能靠到处联姻找靠山,放弃你原本的良缘……”
宋止观气的猛拍了下桌子。
相宜翁主哼了一声,再不看他一眼。
她简直想不通,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辛妺染当初是瞎了吗和他两情相悦。
心念转了几番,相宜翁主突然意识到宋止观是自己的夫君,骂来骂去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她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只让侍女伺候自己梳洗,是再也不愿看宋止观一眼。
而宋止观今晚,没上床睡,抱了一床被子把炕桌挪走,自己在窗边的榻上将就一晚。
东宫这边与长公主府的情形截然相反。
宗政玄廷和妺染有说有笑的回了东宫,入夜休息后,玄廷依旧搂着妺染折腾个不停,没完没了的一次又一次,妺染实在是觉得宗政玄廷很不要脸。
他这个发情的样子,当初新婚之夜时,是怎么忍下内心的兽欲来跟她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的。
哄的她以为,哪怕两人有了夫妻之实,玄廷也会很克制,所以她才这么快的松口。
万万没想到啊,这事儿上,虽痛并快乐着,但她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