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抿了抿嘴角，道:“太子妃再有手段，可她除错了人，此事与李女官无关。”

皇后凤眸轻轻眯起:“你信？”

许嬷嬷:“半信半疑。”

皇后仔细想了想，道:“也不排除王女官掩饰的好，不过太子妃做的干净利落，倒让人抓不住把柄，她往外面一跪，就是一套辜负本宫懿旨，罪该万死的话，本宫能治她什么罪？”

许嬷嬷低声提醒:“娘娘，太子妃……到底是长公主身边长大的孩子。”

皇后心里疑云大起:“不过就是在长公主身边学了两年规矩，又不是从小就在身边，一个乡野丫头罢了，哪里学的这样阴狠毒辣。”

许嬷嬷又道:“娘娘可知，自打太子妃回天都住回辛府，不过一年的时间，辛府主母陈氏去世，陈家紧跟着倒了，就连辛二小姐现在也被挪去了庄子养病，而辛府唯一的三少爷，过到了辛尚书原配，也就是太子妃生母的名下。”

皇后嘲讽道:“如此一来，她还是个人物了。”

许嬷嬷道:“只是奴婢不明白，之前太子妃和公主走的那样近，不知有什么目的，最后竟和咱们公主闹掰了，公主现在恨她恨的厉害。”

皇后最后下了总结:“不论她出于什么目的，总归是个祸害。”

辛妺染年纪不大，但皇后总有种看不透她，捏不住她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和管不了明韶的叛逆还不相同，这是掌控不住敌人的感觉，雾蒙蒙的，摸不清实质。

“太子妃没跟长公主之前，在何处长大。”皇后突然问道。

许嬷嬷被问的一愣:“自然是在家里，辛老太太教养。”

皇后摇头:“既有祖母教养，为何还要送到长公主身边？辛老太太和长公主又是如何认识的？”

这些从前在妺染回来时，皇后也派人去了解过，只是那时妺染不是威胁，便也只是简单了解一下而已。

而今皇后开始刨根问底，这让身边人的心思也逐渐往下沉。

许嬷嬷使劲搜索着记忆，对皇后道:“听说是辛老太太和长公主偶然结识，相处的不错。”

皇后嗤笑一声:“那就更不可信了，徽宁长公主……她这一生把伪善二字发挥到了极致，偏生陛下对她十分敬重。本宫绝不相信，她能和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且从无往来的老太太，相交甚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许嬷嬷道:“娘娘放心，奴婢立刻着人去查。”

皇后这才挥挥手:“去吧。”

许嬷嬷退下后，椒房殿里静悄悄的，皇后独自琢磨妺染的事儿，越是捕捉蛛丝马迹，越觉得妺染有秘密。

“来人。”

立刻有侍女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