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回了席间,脸色比刚才出去时还要难看三分。
而且妺染也好好的坐回了玄廷身边,还换了身衣裳。
皇后问道:“太子妃,你方才去了何处?”
妺染起身行礼:“回母后,儿臣陪太子殿下出去略走了走,又去更衣,便请殿下先回,儿臣迟了一步。”
皇后眯了眯眼,冷冷的瞥向妺染身后的王女官,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王女官攥着自己的双手,只觉得今晚上哪哪都不对劲。
众人的重心放在妺染这边,却忽略了良妃苍白的脸色淹没在纸醉金迷的歌舞升平之中。
皇帝倒是看了良妃一眼,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这池子水,真是越搅越浑。
陛下兴致不高,皇后便截了后面的歌舞表演,提前结束了宫宴。
群臣离去后,皇帝让自家人留下。
徽宁长公主和相宜翁主不愿掺和进来,她们和宋止观都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宋止观回头看了眼妺染的背影。
她还是那么爱穿烟紫色,比粉红色更要衬她。
只此匆匆一眼,宋止观立刻收回了目光,随相宜翁主离去。
羽光殿里安静的怕人。
没了外人,皇帝彻底沉了脸色:“良妃,梁王是何时离席的。”
良妃看到玄廷回来时就知道出事了,她立刻派人出去找梁王,但派出去的宫女到现在都没回来。
她赶紧上前跪地道:“回陛下,半个时辰前离殿。”
“何故迟迟不归。”皇帝问。
良妃转了转眼珠,道:“陛下知道,宥贤他……惯常是逃席躲宴的,兴许不回来了也说不一定。”
皇帝静默片刻。仔仔细细瞧着良妃,随后一拍桌案,怒斥道:“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良妃慌了,她委屈不解的道:“陛下?宥贤是哪里冲撞了陛下,臣妾替他向陛下请罪。”
良妃虽然也过不惑之年,但她天生幼态又保养得宜,看着也就三十上下的年纪,再加上她楚楚可怜的情态,如今眼泪说掉就掉,倒让皇帝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