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她始终在他身边。
玄廷没办法告诉妺染,他对她动了想娶的心思的时候,他那会儿没太能接受自己的想法。
后来慢慢长大了,他才明白,有时候故意欺负妺染,竟也是因为过于在意,当然,他也不知自己这是什么恶趣味。
这话要是跟她说出来,她大概会把他从德音塔上推下去。
既不能说,那往后就加倍对她好。
冷风扑面,玄廷胸膛里那颗心却愈发滚烫了。
他从身后抱住妺染,一起看云雾拥山,祥光照耀。
待两人都有些冷了,玄廷才带着妺染一起下了塔,来到天都最新开的悦来居酒楼用饭。
天气如此冷,两人要了暖锅子。
坐在雅间里,两人热乎乎的对着吃饭,这样温暖平淡又不可多得的日子,实在让人舒心又珍惜。
妺染给玄廷夹了块牛肉,道:“你今日不忙?怎么有空带我出来吃喝玩乐。”
玄廷挑眉道:“就是想带你出来看看,整日在东宫里拘着,人都傻了。”
妺染白他一眼:“少来了,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玄廷道:“好吧,实际是我今日被父皇训斥,往后半个月自省,不必参与朝政了。”
妺染隔着热气腾腾的锅子,意外的道:“因为什么事情?”
玄廷冷笑道:“本是朝政上的事,因梁王和夏苏蓉的事陛下不满于梁王,我借力打力,却不想用力过猛,陛下维护梁王,斥责了我。”
妺染明白了,她摇摇头,只觉得心累。
陛下这样互相制衡皇子,又挑拨皇子内斗,所耗不过是盛国的底子罢了,既已立太子,又信不过他,不停地让三人互相制约,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玄廷太了解妺染,见她微凝的神思便明白她所想,他道:“你不必担心,父皇上了年纪。”
妺染眼皮一跳,忙凝神去听周遭的动静,随后佩服的看了玄廷一眼:“你是真的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