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命人去取他早些年收来的焦尾清云琴。
古琴名品就是不一样,妺染一搭手便知是好东西。
妺染调了几个音,熟悉了一下,问玄廷:“你想听什么?”
玄廷道:“先弹你最拿手的曲子。”
妺染面色有些为难,道:“我最拿手的是《邀梦》,可这首曲子别人觉得我弹不好。”
玄廷当即不乐意了:“谁说不好的?”
妺染实话实说:“我古琴师父,相宜翁主。”
玄廷不屑道:“她那么没品味的一个人,能听出什么来?不要信她的话,你弹给我听,我一定喜欢。”
妺染眼睛都亮了:“当真?”
玄廷点了点头,调整好姿势,手里剥栗子,准备一边看雪一边听琴,今日他也风雅一回。
妺染信心大增,调整自己气息后,开始缓缓弹起宁心静神的《邀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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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栗子剥完了,妺染的一曲也弹完了。
应该说,一首曲子里,玄廷只剥了一颗栗子,其余时间用来咬紧后槽牙竭力保持微笑才没骂娘。
妺染按住琴弦,优雅抬首,漂亮白皙的脸蛋上写满期待,一双眸子转动间秀丽风流。
“如何?”妺染问。
如何?
玄廷心里反问。
他想骂人。
聂相宜到底交教了妺染一些什么鬼东西。
这一首《邀梦》弹下来,玄廷好像都看见暮尘子在炭盆旁边笑了。
玄廷憋了半天,才道:“此曲……颇有古风,你弹来自成一派,十分合今日之场景。”
妺染也这么觉得。
她发自内心的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