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染:“……??”
她刚和悯之杀了人,又淋着雨,身上应该是血腥气加土腥气才是,反正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香气。
“你在说什么。”妺染道。
女子突然朝妺染跪下,给她磕了头,认她为主,就是后来的糯米了。
糯米也是妺染给取的名字。
至于她身上到底什么香气,糯米直到今日也没和她说清楚。
但她的确天赋异禀,也向妺染吐露了,自己来自苗疆的事情,但她只是个奴隶,被用来当作掘尸的工具。
而一步步沦落到这个地步,皆因她从一个魔窟里逃了出来,才跌进另一个魔窟。
后来妺染见她有用,带她回了金陵。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许多年,妺染在心底也一直提防这个事情,但苗疆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
直至今日。
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只看糯米那个反应,妺染也不会放松警惕。
当然,她不是怀疑糯米的忠心,妺染向来是个大胆的人,敢用,她就敢信。
思及此,妺染去了书案前,快速写了一封信,叫朱砂传了出去。
玄廷是在三更天回来的。
妺染还在等他,糯米的事他知道,眼下他也要知道情况。
玄廷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他脱下披风,并没往妺染身边凑,而是在炭盆边坐下,驱散寒气又换了衣裳,这才去到妺染身边。
玄廷道:“陛下急召,真是没想到的事。”
妺染问:“是什么急事?”
玄廷:“急也不急,但很重要,西番戈国年后来贺,意在联姻。”
妺染眉头一皱。
西番戈国,就是和盛国打了十余年仗,终于由玄廷终结战事的那个敌国。
妺染也在战场上同他们交过手,还吃了败仗,差点死了,自然对这个敌国没有任何好感。
“这个时候来盛国,想联姻?是想娶还是要嫁。”妺染道。
玄廷摇摇头:“这个还需再探,不过陛下的意思,是要我好好准备迎接使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