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玄廷头疼欲裂,根本起不来床,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再回想昨晚,他只能模模糊糊的记得宴会上的推杯换盏,不停地喝。
后面,好像回了东宫,然后就是极其零碎的片段,他实在拼凑不起来。
玄廷躺回床上,忍着口干舌燥,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酸涩的眼睛。
酒醉伤身,以后不能这么喝了。
一扭头,妺染香肩半露,乖巧的睡在他身边。
微弱的烛光映在她肩上,脸上,温暖又迷人,如一株春日里的嫩柳,直想攀折在手,再不放开。
妺染感受到有人在盯着她看,她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睁眼就是玄廷略带血丝却依旧 清亮深邃的一双眼。
妺染心口一热,微微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玄廷微怔,妺染极少的主动让他十分动情,他几乎是立刻就扑倒她,覆身上去。
妺染捂着肚子,语气平静可掩不住眸子里的惊恐:“你差不多得了,小心孩子!”
玄廷没动,只是和她说话:“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
妺染别开脸,也不能全怪他,后面两人收不住,她亦何尝不是太想他的缘故。
“那殿下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妺染道。
玄廷果真拧眉认真思索了片刻,迟疑的道:“仿佛……有人来了?”
妺染笑了下,把崔若雪的事告诉了他。
玄廷躺回去揉了揉额角:“好在没伤到你,我不清醒的时候,真不知自己会做什么。”
妺染摇摇头:“现下陛下派来的耳目明面上就只剩一个了。”
玄廷道:“除了一个,这个就留着吧,左右西番戈的使团在,父皇无暇顾及这些小事,折了一个耳目而已,不算什么。”
妺染摇摇头:“以后你再喝酒,我必定离你远远的。”
有点可怕。
玄廷拧眉道:“我昨晚到底还做什么了?”
妺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玄廷摇头,他真的不记得了。
妺染心想,不记得最好,这要是让他知道她哄他叫了好几声娘亲,占尽了便宜,以他的性格,可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