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明韶,玄廷的眉目中透着一丝赞赏,道:“明韶说愿为盛国嫁去西番戈,此前不愿是不甘,如今愿意,是为国。”
妺染咬了咬唇,明韶能说出这样的话,必定是抱了死志了。
她抓住玄廷的手,道:“陛下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若到最后关头,不必再低着头了。”
玄廷瞳孔一缩,领会到了妺染话里的含义。
妺染眉宇间尽是狠厉坚决之色:“你不必顾念我,师兄,若需要,你我里应外合。”
玄廷一瞬恍惚。
妺染自从嫁给他,已经很久没有唤过他师兄了。
如今又叫了一声,是在提醒他,他们曾经默契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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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这也是最后的打算,你我都各自保重。”玄廷道。
两人温情一夜,却并不轻松。
圣旨已下,玄廷很快出发,明韶的送亲队伍有万人,其中五千兵士,其余都是陪嫁。
见此豪嫁,妺染冷笑连连,这样丰厚的陪嫁,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陛下赚的银子又全贴回西番戈头上了。
玄廷出发三日后,皇后病重,妺染奉圣旨入宫侍疾,名为侍疾,实为软禁。
妺染什么都没说,只收拾了手边所有的银票,带上朱砂一人,其余的,交给谷雨打点。
妺染被安排进明韶的住处,便是同椒房殿一墙之隔,开了个后门的棠德殿。
甫一住进来,棠德殿周围的戍守便多了一倍。
宫女,太监,甚至接生嬷嬷们都备下了。
妺染挑挑眉,短时间是出不去宫了。
她也没想出去,在这里更好。
到底是来侍疾,娘娘能虽然体恤太子妃身怀有孕,但妺染还是主动到皇后身边服侍。
短短七八日的功夫,皇后整个人都瘦脱了相。
皇后半梦半醒间瞧见妺染,她猛的出手打翻了妺染手里的药碗,死死抓住她的手腕。
瞪直了一双眸子,呼吸如风箱一般:“你,你若还念及半分旧情……”
许嬷嬷打断皇后:“娘娘怎么说胡话了?翠玉去请院正大人。”
说罢,她将一众嫔妃都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