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怎么不叫公子了?”
“相公?裴娘子,裴娘子,快别洗了,来,跟我们说说。”
“你是不是……是不是和裴秀才圆房了?”
这话题多劲爆!嗅着味儿的女人,丢下手中棒槌,立马鬼鬼祟祟凑过来,
“是啊!我早教过你,这男人啊,就是闻不了腥味儿的,只要闻到腥味儿,他们就跟狗一样,追着你身后就来了!你想和裴秀才长久,那就得早早拿下他!”
“嘻,他嫂子,你挺有经验。”
“那是,这话我一般不跟外人说。不然,你说说看,我家那几个小子,都是哪儿来的,我家男人不追着我,我还能自己生?”
小主,
说话女人性格比较泼辣。
宋念念低着头,不说话,只是羞红脸,一副新嫁娘模样。
几个女人不管她,立马围着男人聊上。
一上午,几人聊得格外热闹,结果到正午,原本该洗完的衣服,都没洗好……
这几乎是常态了!
浆洗的钱,不多,但是愿意来赚这个钱的,都是长工,不计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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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念抱着木盆回家里。
原本不大的小院,只剩下她一个人,突然,显得安静了。
不管她们衣服洗完没有,宋念念“输出”很稳定,该她做完的活儿,她从不拖拉,也不娇气。
把衣服一件件晾晒在院子里。
足足有三十来件。
洗好折好,傍晚差不多就能给人家送去。
这么多,一套里外一起一铜板,工钱结算十五铜板。
现在这粮价,三十铜板能买一斤的米……一斤米,宋念念和裴噙玉也就吃一天多点。
裴噙玉再不能吃,他也是个男人!
所以,宋念念靠浆洗衣服养裴噙玉,真是卖命的,上午三十,下午三十,晚上……
……
宋念念计算着差价,站在院子里,望着衣服,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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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噙玉在私塾里,上完一天的课,布置好课业。
回家,沿路也是踏着暮色。
天边稀疏的星,星星点点的悬在头顶,藏在一处处的乌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