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裴噙玉,油盐不进,好似对他那糟糠妻,还爱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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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状元,本宫知你清风霁月,只是涉及天家,有些事,你不想做,自有人帮你动手。”
“只这动手没个轻重,到时,是死是活,就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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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很少有把话说得这么清楚的时候。
但为了端宁,她不介意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在后宫里,谁手里没沾过血,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最好下手,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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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以为裴噙玉会变色。
起码,他得为天家权势苍白了脸,又或者为了他疼爱的妻子,神色仓惶几分。
可都没有……
什么也没有。
“微臣知。”还是很平淡的,端坐在茶桌对面,连衣袍的褶皱都不曾动,眉眼如画。
好像贵妃口中威胁裴噙玉的,不是他妻子的生命,引动不了他心绪。
“天家顾虑之事,微臣会处理好,不让天家作难,娘娘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