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走进内屋,满屋子的药味直冲鼻子。他来到床边,一见病床上火云长老的病容,暗暗点头,心想,难怪那么多的医师都束手无策。
火云长老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衣服外露出的皮肤,从脖颈处到整个脸部,双手双脚,布满了瘆人的小红点,小红点米粒大小,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火云长老的全身,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直视过去,恐怕坚持不了两息。
沈尘之所以暗暗点头,是因为火云长老中的毒,严格来说,并不是毒,而是一种不常见的蛊。
这种蛊在数千年前,是一些邪派宗门的常用手段,用来种到别人身上,加以要挟。可是由于这种蛊,有一个明显的弱点被人熟知,渐渐就没人用了。没想到几千年后,又让众多顶尖医师束手无策。
云锦见沈尘也不诊脉,只是站在床边沉默不语,以为他也像那些医师一样,对父亲的病毫无办法,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又流成了小河。
石正奇也有些担心,轻声问沈尘:
“沈师弟,要给师尊诊脉吗?”
沈尘摇摇头,道:
“不必,令师尊所中之毒,在下了解了,并不十分棘手”
话音落下,守在火云长老病床前的云氏,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沈尘。她的双眼由于缺乏睡眠,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不施粉黛的脸上,隐隐可见泪痕,她眼眸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颤声道:
“沈仙师此话,可是当真?”
云锦也愣愣地看着沈尘,心里犹疑不定,父亲中的毒,那么多的一流医师都毫无办法,这个俊气的小哥哥,居然说”并不十分棘手?“
沈尘问石正奇道:
“此处可有炼丹之处?”
石正奇点头道:
"院内西厢房,是师尊日常炼丹之所,沈师弟要炼制丹药?‘
“嗯,火云长老体内的毒素,由于未及时治疗,累积过多,要清除干净。”说着,沈尘取出纸笔,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了石正奇,“按单子上写的,准备三份”
石正奇赶紧接过药方,从头到尾飞快扫过,看完,不由眉头紧锁。他对炼丹之术所知甚少,可药方上的药材还是能看明白,是用来炼制五消散的。五消散,最普通的解毒丹药,几乎每个修士的储物袋中,都会备着几颗。
石正奇心沉到了谷底,脸色难看起来,冷声对沈尘道:
“沈师弟是在消遣云家吗?师尊中毒以来,不知道服用了多少五消散了,如果起作用,还请来那么多的医师干嘛?还要你来干嘛?”
云氏和云锦听了,盯着沈尘,眼神也不善起来,还好两个女人都不是冲动之人,虽心有怒气,还是静待沈尘的回话,如果沈尘不能说服她们,可要赶人了。
沈尘看着三人微怒的表情,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