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最近不错吧?儿子出国了,看你一天到晚乐得屁颠屁颠的。”
高军一边开酒,一边说。
当着高军的面,又没有外人,马展宏也不藏着掖着,“那可不,我现在是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喽!来,喝酒!”
高军刚倒好酒,他就端过来酒杯碰了一下,要喝下去。
“等一下,没看见什么酒吗?”高军正襟危坐,说道。
马展宏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茅台,而且看包装,已经有些年份了。
他咽了咽口水,心里挣扎了半天,才把酒杯推过去,说:
“要不,你再把酒倒回去吧,哪一次你开好酒,都没有好事!”
“甭废话!我这酒都打开了,你给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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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军瞪了他一眼,又把酒杯推了回去,继续道:
“喝吧,你没有负担了,该喝的就喝,该说的就说!”
“嘁!”马展宏白了他一眼,把酒杯拿过来,一仰头喝了下去,说:“当了几天的破领导,拽什么文啊,明显的话里有话!”
“我就是话里有话!”
高军神色一凛,脸上的法令纹愈发清晰,“以前,你说怕他们报复你儿子,我理解,现在你儿子是出国了,那两个孩子呢?还有那个老师,他们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快十年了,我不信你这个警察能心安!”
“我不心安又能咋滴!”
马展宏也是个暴脾气,把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摔,怒道:
“你以为我没发现疑点?可我刚说第二天要尸检,老婆就被人从家里带走,转了一圈儿又给送回来。儿子被陌生人带去‘补习’!局纪委直接从我家床底下搜出来十万块钱现金!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
马展宏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吼”了,好在是包间里,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高军当了几十年兵,也是个不会拐弯的,猛的一拍桌子,“你给我横什么横!你说的是过去,我说的是现在!”
马展宏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抹了抹满是皱纹的眼角。
“马展宏!我还不了解你?!”高军继续吼道,“当时尸体就放在你们刑警队,以你的性格,你要是没偷偷地尸检,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