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也算在陆静头上了吧？”

“肯定要算在她头上，那个阿峥以前又不认识我们，还不是替她出头。”

“你和彭晨晨被打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看到？”

“当时……我在巷子里被打了一巴掌，回头看了一眼，有一个身影好像很熟悉，特别像我们辅导员王劲。”

“能肯定是他吗？”

“不能肯定，当时那一巴掌打得很重，我疼死了，哪还有心思去注意有没有其他人。”

盛馨予说着，情不自禁地伸手捂着自己的脸颊，仿佛那里还疼。

方铎沉寂了一会儿，目光一直落在盛馨予身上，忽然，他对叶晓静使了个眼色，示意去安慰安慰她。

叶晓静走过去，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依然湿润的眼角，摩挲着她的头发，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然后站在她身边，一直握着她的手。

校园暴力固然可恨，但是被报复成这个样子，这盛馨予的心里也算受到了创伤。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方铎突然问道：

“你有想过要杀掉陆静吗？”

“想过。”

“这次陆静中毒是你做的吗？”

“不是。”

盛馨予的两次回答都很果断，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脱口而出。

随即她才反应过来，紧握住叶晓静的手，惊恐地抬头，眼泪又流了出来：

“姐姐，真的不是我啊！我虽然看上去很蛮横，但也只会跟彭晨晨一起欺负欺负她，是的，她抢我男朋友，我对她恨之入骨，杀了她的心都有，但我真的不敢呀，更没做过！”

叶晓静回头看方铎，方铎对她昂了昂头，示意让盛馨予先出去。

送走盛馨予，叶晓静回到办公室，方铎还在皱眉看着自己笔记本上的记录，忽然说了一句：

“打电话让王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