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精神病院就要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往后门走,带好您的行李物品……”
随着后门打开,车外的寒风猛的灌进来,方铎下了车。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医院有没有收治一个叫赵冰的病人,我想看一下她。”方铎来到前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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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医院一般是不允许探视的,请问你是?”前台小姐问。
“我是……”方铎犹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气说,“我是他儿子。”
“不好意思,你有证明吗?就是可以证明你们亲属关系的东西。”
“有。”
方铎把昨天晚上去北山派出所调的自己最早的户口本的复印件拿了出来,上面还盖着派出所的公章,和自己的身份证一起递了过去。
前台小姐看了看,说:
“我需要问一下主治医生的意见,请稍等。”
然后,她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下,跟主治医生沟通之后,挂断电话对方铎说:
“赵冰现在的情况属于比较稳定的,但沟通还是有一定障碍,虽然可以探视,但是估计没法跟你正常说话,请问还需要探视吗?”
“要!”
“好吧,请跟我来。”
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然后带着方铎去了病区。
一个中间隔着铁栏杆的会见室,赵冰已经坐在那里等着,手里拿着一叠方方正正的破布,跟宝贝似的。
方铎在栏杆的另一侧坐了下来,吃惊地望着对面的人。
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从五官轮廓来看,她很熟悉,非常非常熟悉。可是从神态上来看,又极其陌生。
方铎记得母亲的年龄,今年来算的话,应该五十岁出头。
可眼前的这个人,穿着病号服,满头花白的头发,脸上布满了皱纹,黯淡无光,没有一丝红润,眼神也散漫无光,整个人看起来像七十多岁的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