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仍未看清对方的底牌之前,芦叶认知中这边最强的一张牌——白天——就必须要保存实力,以确保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基于此,纵然芦叶并不情愿——因为知道自己恐怕会力战不敌,但他也还是决定,由自己来满足箫云岸那过剩的战斗欲。

真是麻烦啊,这些打架狂魔……

芦叶一边无奈摇头,一边抬起了双拳摆开架势。

“啊?小夜,你又想耍赖啊!我不同意——!”

白天对此显然并不情愿。

“哦?有意思…!黑夜,你终于也手痒痒了吧?哈哈!

那,不如这样吧,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点子——”

箫云岸摊开双手坏笑:

“我们三人就各自为战,互不相帮,互为对手。

到最后还能站着的那个人,就是唯一的赢家!

其他两个人,都是输家!

怎么样,你们俩,敢不敢来?!”

“喔…!这个办法好!小云,原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啊!”

白天十分起劲儿地点头称赞。

“我一直很聪明的好吧?!是你们太笨了,这都想不到!”

“……饶了我吧你们俩。”

芦叶知道此时自己无论如何反对,也已经没有用了,只得默默在心中吐槽: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俩最终谁能赢,自己不知道…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就是那个最大的输家……!

可恶啊,早知道今天出门时,该问小溪要几瓶止疼药水的……

真是让人提不起劲儿来……嗯……?

在心中唉声叹气之际,芦叶这才意识到,近一个月来,他的情绪,似乎呈一条稳步向下的曲线。

而其原因,既不在谈判与孑茕这扑朔迷离的局势上,也不在小白与洛缘笙那似乎越处越淡的关系上,而是在于——

小白与箫云岸越来越频繁的互动上。

由于需要参加谈判和护卫洛缘笙的关系,芦叶并不能每天都来茽苴礁。

而每当他隔几日前来时,都会觉得小白与箫云岸的亲近度似乎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让他有了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就像有人趁自己忙着加班,每天都跑来自家后院的葡萄架上偷走一把葡萄似的。

而且,还是未成熟的葡萄——又酸又涩。

不不,等等......

箫云岸在对手线中,是有着固定的感情线路的...

属于他的命定之人,按时间来推算,现在还在夕郦永光市,等着和他相遇呢......

所以他和小白之间的关系,应该只会停留在...

不打不相识的冤家这一层面上才对......

就不要强行给自己找奇奇怪怪的危机感了,大可不必......的吧?

“……白痴啊我。”

将这些胡思乱想的杂念与情绪揉在一块儿,看向眼前摆好架势的箫云岸,芦叶突然就有了十足的干劲——

认真地、全力地,试着揍他一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