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摆出邀请手势的同时,两人周遭的景象也瞬间巨变——
严懿脚下的办公室走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湖中栈道;
他的眼前也浮现出一个木质凉亭,而梁明阳,已落座于亭中。
“……仁阳亭?”
打量着凉亭的牌匾,严懿又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湖水景象,遂淡淡评价道:
“呵,你这【印场】的表观风景,倒是尚可;
不知道内在的实质,又如何呢?”
“嚯嚯,严会长,跛夫之前也说过了——这取决于您的选择。”
随着梁明阳的话音落下,严懿周围的景象,又发生了进一步的微妙变化——
他脚下的栈道,向着前方延伸为左右两条。
左边的一条,通向一片看起来早已枯死的荷花池;
右边的另一条,则通往一片生机盎然的荷花池。
“如果跛夫没有看错的话,严会长,不久之前,您与江副会长的那局棋,是该轮到江副会长走了吧?”
向着严懿微微摊开手掌,梁明阳面带微笑地提议:
“鉴于您身后的江副会长,此时正处于‘小憩’之中。
跛夫认为,不妨就由您代他来走吧——
走左边或者右边都可以,严会长,全看您怎么选。
跛夫斗胆,再多啰嗦一句——
方才,李择丞的眼线已经离去,‘江副会长死亡’的情报,已是既定事实。
如今,能否改写这一结局,便只在您的一念之间。”
“……”
短暂地回头望了望,严懿发觉仍伏倒在棋盘之上的江小龙,此刻也已经被拉入到了这【仁阳亭】之中。
又扫了眼面前生死景象截然不同的两片荷花池,严懿很快便明白了梁明阳的意图。
于是他一脸狐疑地向梁明阳发问:
“你这阴晴不定的瘸子,这唱的是哪一出呐?
你跟老龙应该不熟的吧,为什么要为他做这种事?”
“嚯嚯,严会长,您应当明白才对——
跛夫想要帮江副会长一把的理由,跟您和李择丞,想要杀他的理由,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