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道:“屋里没有被搜查的痕迹,起码这个地方没有暴露。”
孙福生:“你不也说过嘛,你若负责特高科,就放长线,钓大鱼。”
赵启山道:“存在这种可能性,搞我们这一行,不能轻易排除任何可能性。你可以在远处,找一个高一点的地方,或许爬在树上,躲起来,监视这个院子,我在这里引诱敌人。你最好,弄一个望远镜,离远一点,监视这里。”
孙福生一撇嘴,“我枪都没有,上哪儿搞望远镜去!”说完,孙福生气哼哼走了出去,把院子周围,从各个方向都仔细观察了一番。就如同前些天,赵启山观察齐二舅家一样。最后,孙福生真找了远处一个高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小院。他真被今天的通缉令刺激到了,脑子里一直回想:是什么地方偶然出错,还是真如赵启山说的,有日本间谍,打入军统内部,或者军统内部人,被日特策反了?总之,在他和赵启山事情上,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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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春了,天气依然很凉,太阳一落山,冷意马上袭上身来。围着别动队的住地,孙福生又转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悻悻进屋,看到赵启山还在炕上躺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心怎么就这么大?我们都暴露了,青岛这面在追捕我们,东北那边也肯定在搜查我们,我们还能去东北了吗?还没等到地方,我们的任务就夭折了。”
赵启山冷冷地说道:“只要活着就行,就有资本和日寇战斗!”
孙福生道:“对你可能是这样,对我不同。我一定要回东北战斗!”
赵启山道:“要服从上峰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孙福生道:“那也有个人意愿,再说,我们要求去东北,那是去危险困难的地方,不是逃避。”
赵启山说道:“等叶队长他们回来吧,或许别动队今天出事了。”
孙福生道:“我就说过,不能排除别动队有人出卖我们,那你还在床上躺着,赶紧商量个对策。或者,我们俩人也去行动,跑到宪兵队门口,放两枪,也证明我们还存在,证明我们还在和日寇战斗!”
赵启山特别不屑这种行为,这种事情在东北,可能还有存在的意义,因为日寇开始宣传,他们在东北,治理的如何好,如何受满洲国民的欢迎。除了少数抗联分子、残存的零星抗日义勇军外,东北如何安定。要证明日寇那是宣传,搞出点动静,还有点意义,在青岛,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现在青岛军统站的首要任务,是破坏日军物质运输,侧面支持国军鲁南会战。不知道台儿庄、临沂、腾县战役展开没有?
天黑了,孙福生纠结要不要开灯,是开电灯,还是点个煤油灯?赵启山不解,为什么有电灯,还要点煤油灯。
孙福生得意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发电厂刚刚恢复,电压还不稳定,忽高忽低,容易对灯泡中钨丝产生影响,影响灯泡的寿命,花费上不合算,老百姓家里是要算计着的。另外,忽明忽暗,也容易给人带来烦躁。”
赵启山说道:“那就点煤油灯吧,调一点点亮光就行,告诉叶队长他们,我们回来了,别在黑暗中,突然发现屋里有人,产生误会对咱俩开枪。”
点灯时间不长,真有两个别动队队员,手握驳壳枪,闪了进来,看到屋里只有两人,便收起了枪。拉了电灯线,又关掉电灯,连续开关灯三次。
赵启山知道,这是给外面的人报信。
一会,叶队长领头,带着队员们回来了。
赵启山观察,队员们都闷闷不乐,谁也不理会两人。叶队长和假娘们,一进来就到另一间小屋,两人说话去了。
孙福生不干了,我们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别动队员不闻不问,也不关心我们为什么回来,你们别动队什么意思?
队长、副队长商量事情,不便打扰,孙福生拉老吴,不满地抱怨道:“老吴,你们今天什么意思,垂头丧气不说,对我们两人的事情,还不闻不问?”
老吴回应道:“一会就讨论你们的事情。今天我们偷袭一个日军仓库,这个仓库的物质,专门向鲁南会战日军供应的。我们队近来的任务,就是策应鲁南会战。结果我们偷袭失败,老许负重伤,总算被抢回来了。队员小潘,在开始撤退时,下落不明,我们怀疑被敌人抓住了,就启动备用方案,我又去码头,想找你俩,带你俩转移,见到古把头,知道你俩中午就离开了。最后,我们在一条小水沟旁,找到了小潘的尸体。我们埋完小潘,安排好老许后,才回来。”
孙福生问道:“你们是中了鬼子的埋伏吗?”
老吴道:“鬼子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如果鬼子事先有埋伏,我们就不只一死一重伤了,损失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