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吃饭了吗?”孙福生问道。
赵启山答道:“吃呀!为什么不吃?只不过这船上疑问太大,好像每个角落都有日本特务!”
孙福生说道:“我知道你跟踪这个服务生,但我看这个服务生没有问题,是你多心了。依我看,作为服务生,他还是挺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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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山说道:“这是敌后中的敌后,连百姓都不一定可靠了。不要说大连,就东北其他地方,日本殖民统治也六七年了,外加溥仪这个儿皇帝,满洲国还是有一定欺骗性。许多普通人的思想,已经、或正在被奴化!不认清现实,我们斗争就可能吃亏。”
孙福生回应道:“我知道这些,我们从事的事业是最伟大,也是最危险的。你吃饭吧,我也到外面走一圈,黑灯瞎火的,不会有人看出我们装容破绽的。”
“下船啦,下船啦!”
还是那个服务生,敲门,从门口露了一个脑袋,“孙先生,赵先生,现在可以下船了。下船后,出港区大门,向右二百米,就是电车,现在抓紧时间,应该能赶上最后那班车。一等舱客户刚通知完,我马上来通知你们两位。”
孙福生把手中一张钞票,往服务生手中一塞,昂头挺胸走了出去,服务生连声称谢。
赵启山跟着,笑着问服务生:“一二等舱,你们每个客人都能记住吗?”
服务生道:“那怎么可能,但有其他要求,需要我们效劳的客人,我们是会记住的!”
赵启山笑着夸道:“你很棒,老板应该给你加薪!”
“谢谢夸奖!”看着走出去的两人背影,服务生把裤兜里一团纸,往垃圾桶里一丢,自言自语道:“进门前,不看准备好的条子,我记你们,吃饱撑的!”心里还想那个山田重信,由于没有那个年份的酒,连小费都没给。
服务生没有撒谎,二等舱下船,他确实早早来喊的两人,前面就看到一等仓的客人了。
赵启山看到前面那拨人群,走在后面一身米色风衣,还能看到黑裤角,是山田重信。
赵启山小声对孙福生说道:“咱们俩分开,你盯着前面那个米色风衣的人,他应该是日本特务,我远处看着你,如走散,就去右边电车站。”
孙福生紧赶几步,赵启山则慢了下来,等着大批二等舱的客人。
山田重信走下船舷梯,向左前方办公楼走过去,门口停着接他的车。他看到有一个人跟了过来,拉车门前,他要看一看这人是谁。
很明显,在船上没有与这人打过照面,又看这人,走向停在旁边的车,望着车牌找车。便不再怀疑,上车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孙福生见车开走了,便走向另外一个办公楼,绕了个圈,向出港区大门走去。路上,孙福生也四下注意,防止被人跟踪。最后,他终于发现了远处的赵启山。
两人汇合到一起,再次确认无人跟踪。
“他乘坐什么车,挂什么车牌?”赵启山问道。
孙福生“呸”了一下,“这家伙级别不低呀!那车是丰田AA车,挂大连政府牌照。是个大家伙,如果需要情报,把这家伙抓来。”
“不要惹这家伙,他的警惕性很高。”赵启山辨别一下方向,继续说道:“随着下船的人群,赶人多的时候出去,检查能松一些吧?”
孙福生说道:“我们又没带枪,怕他什么?”
赵启山说道:“不引起特务注意!”
两人顺利出了码头,向右边走过去。船上服务生告诉,坐电车去银湾区,找电车站吧。
赵启山拍了一下孙福生,头一歪,“在那边!”
孙福生看时,电车已经启动,开出了十几米。孙福生想喊,被赵启山制止。
“算了,不行找个旅店住宿吧!”赵启山说着。
孙福生轻声说道:“要抓紧时间,接受在青岛时教训。”
青岛时的情况,哪能跟现在相比?赵启山不想和他争论,早点联系上也好。
又是黑灯瞎火,又是一个陌生的城市。
赵启山记得,孙福生说他来过大连,便说道:“你来过大连,在大连我听你的。”
孙福生瞪眼说道:“听我的可以,但不能说因为我来过大连,我是来过大连,小时候父母带去海边玩。”
赵启山道:“就是说,你和我一样,两眼一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