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政委:“我们接到命令,去锦州通往沈阳的路上设防。这也属于你们军统沈阳站范围,如果联系中断,可以通过王玉河部队,现在我们与南满独立支队,已经建立了固定联系。”
“好的!”
“还有几分钟我们就出发了,嘉美和孩子,跟我一起走,接到新部队,我们随船立刻去山东。那嘉美和孩子,还在昨晚那屋里,东边女同志那一侧。”
“我去跟那娘俩说句话。”
赵启山敲门进屋,小念真看到赵启山,手指那些死蝈蝈,“爸爸,蝈蝈不喜欢这地方,都气死了。”
现在孩子喊爸爸,好像已经习惯了,张口就来。
“念真,现在蝈蝈们已经到时间了,他们寿命就这么长。”
赵启山想耐心地给孩子讲,但嘉美插嘴说道:“他这么小,你给他讲这些,他哪能听得懂,不如顺着他,让他把还活着的那几只放掉。”
“真真,你把蝈蝈放出去吧,妈妈和……和爸爸说两句话。”说完,嘉美脸一红,自己都笑了起来。
“一想到孩子没爹没妈,我心里就难受,也难怪你手下的人那么恨我。不说这些了,你怎么知道要提前走,跑来送我们。”
赵启山也不能说是送情报,便既像回答,又像嘱咐地说道:“马上要打仗了,齐政委可能也顾不上你,你勤问一下他。如果他们没办法送你过去,就要到哥哥的地址,到国统区找个大城市,给哥哥发封电报,或写封信,要在能常住的城市,回信可以寄到邮局,你去取。哥哥要方便,也能派人去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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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美抓着赵启山的手,“你放心吧,我自己常年在外漂泊,这些事情我都能应付。我倒担心你,枪林弹雨的,和平多好呀,怎么有些政治人物,就是不想要呢,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
赵启山道:“每个人要的和平都不一样,是人人平等的和平,还是劳苦大众受到欺压,没有反抗的和平。不说这些了,东西收拾好了吗?”
嘉美道:“我什么都没有,换的衣服,还是这些女八路给的呢,她们手真巧,昨天一晚上,就给念真缝了一套衣服,说海上的风大,怕孩子冷到,又给了咱娘俩一床毯子。”
赵启山拿出一个小包,“这里是二十块银元,中国现在许多地方,都发行自己的钞票,很麻烦的,只有银元可以通用,即便官方不允许,老百姓私下都接受,你带身上,或许能用得到。”
嘉美感激地点点头,收好银元。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齐政委的警卫员,“嘉美大姐,我们该走了。”
赵启山出外一看,三辆马车等在外面,两个班的战士,打着背包,长途行军的架势,大车上还有做饭的大锅。看来这是护送齐政委的警卫队,都是随船去山东的人。
齐政委也出来,和赵启山握手告别,“后会有期!”
赵启山为保密,不能去码头送行。
“爸爸再见!”小念真挥着小手,他已经从嘉美那里,知道赵启山不同他们同行。
“再见,念真!”
就这样,赵启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自己亲生儿子再次分别,鬼使神差,在大人的玩笑之中,赵启山的儿子,元辰,现在的念真,一直喊着赵启山“爸爸”。
回到沈阳,军统站,包括行动队,很容易就转入了地下,他们本来也没有在“地上”待几天。
赵启山关心山海关的战斗,虽然齐政委说,部队在锦州与沈阳之间,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很难说部队不去参战。最后,八路军在山海关坚持了二十多天,国军占领了山海关。
军统人员见面眉飞色舞,庆祝国军打开进军东北的大门,计算着什么时候,国军能到沈阳。
现在的沈阳,治安还是由苏军负责,有时苏军忙不过来,偏僻地区,也委托东北人民自治军管理。共产党十万大军,二万干部,也基本上到位。
关于赵启山和嘉美的话题,军统站里传得有鼻子有眼,说赵启山几年前,就把绿帽子,给山田扣在了脑袋上,最早可能还没到东北前,在青岛,两人就好上了。你们看赵队长日语那么好,人家有练习的场所。
另外,行动队只有正副队长时,就袭击装甲旅,火烧邮电局,清除叛徒乌、夏两位站长,那都是嘉美的情报。最后,两人还生出一个孩子,让山田的绿帽子,摘都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