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的,一个年纪有五十岁了。乘两辆人力车,在前一条大街上,丝绸店门口下车的。我感觉在哪见过那年长者,就跟上了。他们穿过胡同拐回来,像是一种不熟悉路的样子。”
孙福生冷笑:“不是不熟悉路,而是有意在前面下车,怕暴露这个联络点。”
孙福生又问另一个人:“你认识这三个人吗?”
那人说道:“我哪认识啊,就是那个姓金的,我也没见过。当年安东劫法场,我还没加入行动队呢。”
孙福生又问道:“年纪五十岁那人,是不是姓魏的,在安东我们救下的那个政委?”
先前那人说道:“时间太长了,我根本记不住。姓金的我能认出来,是因为他像我三叔,左眼角也有一个黑痣。”
铁头过来,“孙队长,要不要冲进去抓人。”
孙福生道:“我不甘心,想等那个人,只要证明那个人是共党,我他妈啥也不要了。”
铁头道:“按队长的吩咐,我给门卫打了电话,说赵副站长,刚才开车回站里了。”
孙福生咬牙说道:“等,再等一会,看那人来不来,我估计是要开会。”
铁头:“三人都进去这么长时间,如果他们要走怎么办?赵副站长不来,我们就不抓啦?”
孙福生:“我说铁头,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提名字,不要提职务,用个我能听懂,知道指谁的词就行。”
铁头:“好咧,我就用王八犊子代表他。他奶奶的,就是针对我,把我组长拿掉,改成两个分队。”
孙福生:“以后在别人面前,少说带有个人恩怨的话。抓不抓看情况,如果那人来了,立即抓捕,我要让他输得无话可说。”
铁头:“一个岁数大的,领着两个保镖,一看就是个大官。”
孙福生:“大小对我无所谓,这么好的机会,我守株待兔,就等他上钩。嗯,要是那个姓魏的,也抓,他对调查组不是说,就与姓金姓魏的联系吗?我把两人都抓住,只要有一个开口,问题就解决了!”
认出老金的人说道:“让这两人开口不容易,当年被日本人抓去,死不开口,才被送刑场的。”
“所以我希望那人亲自来。”
一个队员说道:“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在里面发电报吧?”
孙福生突然被提醒,“快,给王副队长打电话,把电讯侦测车开过来。让他的人,在外层包围。今天陶站长刚跟他说过,他不敢不执行。”
铁头答应一声就走,孙福生又补充一句,再问那个人离开局里没有。
赵启山在老金家不远,爬上一楼顶,从高处,用望远镜观察,发现了行动队埋伏在老金家周围,顿时感到情况不妙。又从望远镜中,看到鲁大宝站在楼顶上放哨,就知道魏部长也在这里。
鲁大宝经验不足,如果是小李,一定会发现周围埋伏了人。
也不知道老金暴露几天了,老金最近生病,否则也会发现被跟踪、被监视。唉,有经验的生病,助手又没经验,都赶到一起了。
赵启山下楼来,又把周围地形观察了一下。找到一家客栈,给梅琴打个电话,让她正常下班后,买几个馒头,买点菜回家,关灯、打开窗户。如果来电话找赵启山,就说下楼买馒头买菜去了,说你身体不舒服,不想做饭,随后电话不扣严,让电话不通。
梅琴为赵启山担心,可也知道电话里不能多说。
赵启山又爬到另一方向楼顶,这次看到了埋伏的狙击手。赵启山盼着天黑,他好在夜色的掩护下,采取行动。
还有一个让赵启山担心的,屋里所有人,都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铁头回来,向孙福生报告,电讯侦测车马上就会到,门卫没看到那个人出去。
孙福生看一下手表,“马上就要下班了,难道那个人要下班以后,才能过来吗?”
铁头说道:“我直接往他办公室打电话,看他在不在呗!”
孙福生道:“他要是接电话了,你怎么说?”
铁头说道:“他要接电话,我不吱声,马上给他撂了。”
孙福生道:“这样就打草惊蛇了,他就会知道,有人注意他的行踪。”
铁头想了一下,“嗯,我就说有几把枪不准了,总务科庞科长不给换,向他告状,队员正在喝酒生气呢,让我告庞科长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