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春这座大城市,由于四平被我军攻克,变成一座孤立被包围的死城。
梅琴看到赵启山的兴奋状态,也时常和他开着玩笑,“你们在东北马上要胜利了,你会被封个什么官啊?”
赵启山笑道:“我不当官,该随夫人而行,去与你家人团聚。”
梅琴知道这是赵启山逗她玩,根本没把赵启山的话当回事。
孙福生也看出了形势发展,整天像热锅上的蚂蚁,漫无目的东奔西窜。赵启山对梅琴说,这是孙福生在做垂死挣扎。
陶站长卧床不起,提出去北京看病。在赵启山看来,这根据不会被同意,但正式接任保密局,当上了保密局局长的毛人凤,竟然同意了,这让保密局沈阳站的人,大跌眼镜。
保密局沈阳站,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人愿意来,毛人凤还亲自飞临沈阳,为沈阳站的下属打气,但无可奈何花落去,沈阳站的人员,无论怎么打气,都打不起精神,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的等待大撤退,有的等待再次潜伏的命令,只有孙福生,极力鼓噪,国军会大反攻的,会收复东北失地。
孙福生那种幻想,国军会像一九四六年时那样,横扫东北,沈阳站根本没人相信,但好像孙福生自己,真的相信了这些鬼话。
陶站长鞋底抹油溜了,但他答应赵启山的事情,或者说赵启山相求他,调离东北的事情,他真的放在心上了,积极为赵启山活动,但无奈上面都给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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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陶站长给赵启山来了一封信,说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希望赵启山走夫人的路线,离职去欧洲,与梅琴家人团聚。
这是赵启山根本没有去考虑的。
实际上,这时即便是赵启山想这样做,保密局也不会同意,会以临阵脱逃论处。
人们传说赵启山会代理站长,因为这时的东北,和抗战初期一样,根本没有人愿意来,所有够级别、有资格的人,都避之不及。连梅琴都以为,赵启山会“临危受命”,接替站长的职务。
梅琴心里好笑,保密局一个大站的站长,是共产党的人,最后要传出去,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但是,赵启山没有代理站长,更没有当上站长。
保密局沈阳站站长上任了,他就是国军上校童坤,那个把赵启山接入军统训练基地的人,也是赵启山学员分队队长。
人们传说,童坤是为了能够晋一级,为了少将的军衔,冒险踏入东北地区的。
赵启山了解童坤,他可能存在为晋级的因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童坤真有献身精神。
虽然和童坤分属两个阵营,但赵启山还是佩服童坤的勇气,赞赏童坤的为人。
孙福生也像打了强心剂,表现的特别亢奋,他一直在侦察我党的地下组织,最后让他真的又发现了目标。
在孙福生的“不懈”努力下,在最后时刻,孙福生嗅到了中街药铺,知道那里是我党一个联络点。
孙福生安排了几乎所有人,对这家药铺进行二十四小时监视。他对手下人叫嚣,“这次一定要网住一条大鱼。”他把目标锁定在赵启山,或者是魏部长。
赵启山在办公室,正听总务科长汇报,搞一个欢迎童坤仪式。这时,老张敲门进来,看了总务科长一眼,没有吱声,站在了一旁。
赵启山对总务科长道:“庞科长,就按照你的意思,安排下去吧,在困难的时候,我们把仪式搞热闹点,也可以提振同志们士气。”
总务科长出门,赵启山面向老张问道:“张副队长,你有事情吗?”
老张一本正经说道:“我来向赵站长报告,行动队从昨天开始,已经全体出动,对中街一家药铺,进行了严密监视。”
赵启山听到这里,心里大惊,但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首先打了一个问号,老张为什么要对他讲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