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曲怒吼道:“住手!我是共产党,与老医生没有任何关系。”
孙福生笑了,铁头也停住了手。
“你的上级是谁,你和这位老先生,谁是领导?”
老曲说道:“我的上级是南满敌工部,直接领导是魏副部长,这位老医生是我们请来的,什么都不了解,我拜他为师,他收我为徒,请他只是一个晃子,有一个牌位在那里。你们也能看出来,这个医术高超,目中无人的郎中,能加入共产党,接受我们的领导吗?”
孙福生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想让你师父不受苦,不遭罪,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曲鼻子哼了一下,“你以为这就能威胁到我吗?现在你对我的了解,比我师傅都多。你还想为难他,只能说明你们禽兽不如。我能帮助他的,能为他做的,我已经帮了、做了,问心无愧。”
铁头又拿起鞭子,一指倒在地上的老人,“我可以说他是共产党,折磨死他!”
老曲撇嘴说道:“一看你就没爹没妈,他就是一个无党无派,无主义,悬壶济世的医生,你们如果有一点良心,都不会这么做。”
铁头抡起鞭子,狠狠地抽在老人家身上,老曲闭上眼睛,根本不看这一幕。
孙福生道:“先把他们关起来,明天再审,要分开关押。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有进展的。”
这时,一个人跑过来,“孙队长,小孩那家托派出所来问,在哪领小孩?是保密局,还是派出所?”
孙福生道:“明天去派出领。”
铁头说道:“还是今天就送走吧,哭哭啼啼烦死了。”
孙福生挥手,“随便,你们来安排吧。”
在欢迎会现场,大家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有的已经喝到醉酒状态,大部分人,已经喝到八成醉。
童坤很豪爽,酒量也很大,但架不住众人劝酒、敬酒,现在已经不能自持了。赵启山安排后到场的小王,与庞科长一起,将童坤送回去休息。
赵启山和老张都很清醒,已经聊了很长时间。
梅琴早已经讨厌这种气氛,赵启山也安排人,把梅琴送回家中。
老张随赵启山来到另一间房中,赵启山问道:“老张,刚才你说的,就是他们几个真实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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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是的,除了小崔,我从日本人枪口下救的孤儿,他说一生一世都跟随我。另外三人,都要投奔解放军。”
赵启山:“你这么说,不怕我下令,把他们抓起来吗?”
老张:“他们告诉我,是信任我,了解我。我告诉你,是了解你,知道你即便不是共产党,也非常亲共。现在大势已定,东北肯定是共产党的了。”
赵启山道:“你已经对国军完全失去信心啦?”
老张:“对的,我本来就讨厌打内战。这三人家都捎来信,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回家种地,家里都分了地,祖祖辈辈都不敢想的,还分了农具,两三家合起来,还分了一头牛。另一种选择,就是投奔解放军,让国军快点垮掉,好安安生生过日子。”
赵启山:“你想带他们选择后一种,有什么考虑?”
老张:“我倒不是像共产党宣传那样,要保卫所谓的胜利果实,我了解共产党的政策,我们不是普通的士兵,尽管我们没有所谓的血债,但我们这也是特务,能不能被宽大,还真不好说。如果加入解放军,情况肯定又不一样。”
赵启山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赞成你的想法,不瞒你说,我和那面确有联系,可以帮助你们。但如果立了点功,再过去,是不是会更好些?”
老张很聪明,当然早就想到救药铺的人。
“抓中街药铺的人,我们五人都没有参加。由于我们不积极打内战,尤其是我,什么事情都不做,所以我手下的其他人,都被孙福生拉过去了。明天我可以借童站长的旗号,参与进来,然后伺机劫走那两人。投奔路线,还需赵站长指明。”
赵启山道:“路径没有任何问题,如果能救下那两人,他们就会给你们带路。当然,我会以我的方式,给你们做必要的说明,取得那边的信任。”
老张:“这是我们最希望的。”
赵启山:“那好,我明天也争取给你创造机会,话让童站长来说。”
老张:“童站长虽然是军统出身,但都在忠义救国军中,没有搞过特务工作,用军事的谋略,搞特务工作,是行不通的。”
两人都会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