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娅说道:“你没往家打电话,我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每天晚饭,我都准备两人的饭菜,你不回来,第二天我就吃剩下的,晚上又重新准备,你看这饭菜可口不?”
孙福生看到精心准备的晚餐,但他没有胃口,随便应付吃了几口,便躺下要睡觉。
袁娅本想收拾完以后,再与孙福生说话或亲热,但看到孙福生这个样子,便桌子也不收拾,上床坐在孙福生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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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袁娅在家里,一直叫孙福生原来的名字,“新站长和你关系怎么样呀,你找他谈了,他相信你吗?”
“新官上任三把火,看他烧火的结果怎样吧。”这也是孙福生烦心的问题。
袁娅继续说道:“这可是大事,要掉脑袋的。”
孙福生应付着:“那有什么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袁娅接着说道:“许多人家都走了,去北京,走关内南方各个地方。”
孙福生没有吱声,他相信委员长的话,先解决关内的共军,最后再彻底解决东北问题。
在1948年元月之初,解放军在辽西公主屯,歼灭了国民党的精锐部队新五军,1月10日,蒋委员会率领范汉杰、刘斐、俞济时等,一同飞到沈阳。午饭后,召开了师长以上将领会议,听取了公主屯战役经过报告,本意追究新五军战败的责任,但听来听去,终于得出结论,原来新五军被歼,是因为陈诚指挥不当。他想惩处罪责,但不想把板子打向陈诚。这个他最信任的亲信,
委员长说出:“战事繁忙、暂不处置”,最终就是卫立煌代替了陈诚,追究责任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袁娅见孙福生不言语,进一步说道:“要不,我们也赶紧动作,趁现在还通火车,我们也走,去上海我姑家,东北肯定不行了。”
孙福生坐了起来,“谁说东北肯定不行?共产党还没有赢呢,国军力量还很强大,你要走,我不拦你,我早己下定决心,决不离开沈阳。”
袁娅叹了口气,“现在长春的亲戚,都已经断了联系,武太太的老娘,去长春探亲,现在就回不来了,武太太整天抹眼泪,想乘沈阳到北京还通车,赶紧离开,但舍不得丢下老娘,自己一走了之。”
别看孙福生在袁娅面前,这么气壮,但他知道形势,有信心不等于不顾眼前。
孙福生搬过来袁娅身子,看着她说道:“你现在有这么几种选择,首先,像你说的,去你上海姑家,暂时躲避一下。还是你聪明,有脑瓜,把你家剩下的东西,房产,都卖掉了,买了黄金,没有存金圆卷。到上海你能生活一阵子。第二种选择,暂时离开我,自己找一个房子,先住下,有空我就去你那里。第三种选择,我们继续在一起,我想,国军守沈阳,还是不成问题的。”
袁娅道:“我跟了你,就绝不会离你的。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可以把第二三种选择结合起来,一旦出现万一,也给你留一个藏身之处。”
孙福生道:“你不跟着我,你不会有事,你跟着我,就会被我拖累。”
袁娅坚定地说:“我不在乎,能过一天是一天,多在一起一个月,我就偏得一个月。”
孙福生一阵感动,被袁娅激起萌动的欲望,正想巫山云雨,电话响起了铃声。
孙福生拿起电话,是铁头打过来的,“孙队长,张副队长说,童站长命令,把这四个人,押回保密局站里,已经派了一辆车。”
“童站长说的,怎么我不知道,你马上拦住他们,我这就给童站长去电话,现在有几个人在那里?”
电话那一边,铁头支支吾吾,没有说出几个人,孙福生明白了,铁头不在现场。
“你没在那个院里,你在外面吗?”孙福生厉声喝问。
铁头不得不说实话:“我在外面,这几天兄弟们挺辛苦,正好张副队长带人接替我,我带弟兄来放松放松。”
孙福生咆哮道:“你马上带人回去,立即截住车,可以开枪,这是假传圣旨,我马上就过去,姓张的有问题。”
铁头答应一声,召唤手下,立即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