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林女士还好说，她是真不好意拒绝程澍母亲。

“你那个工作那么忙，你要是不愿意辞职，就请假”，林女士看着女儿因呕吐而苍白的小脸，心疼地不行。

程澍母亲在一旁也接了句：“头三个月最重要了。”

她叹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围着自己的两人：“妈，我不请假。”

说完就上楼想回房间。

林女士气得站了起来：“哎，你站住。”

程澍母亲拉住她，摇摇头，“亲家母，你别着急，别逼孩子。”

“她开心最重要。”

“要是心情不好，还怎么安心养胎。”

......

明羡第二天一早想偷偷溜回自己家，特意起了个大早。

下了楼梯发现程澍正站在楼下。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般，用力揉了揉眼睛。

语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回来了。”

程澍像是一晚上没睡，眼底有一层淡淡的乌青。

他看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伸手：“过来抱抱。”

明羡小跑着就这么钻到他怀里，“在这里看到你，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程澍摸着她的头发，手感及其绵软，“不委屈了。”

“不管你想怎么决定。”

“我都支持你。”

她抬头去看他，“你都知道了？”

吸了吸鼻子，“我还没准备好和你说呢。”

其实这两天她看着家里人忙前忙后，巨大的压力感铺面而来。

好像所有人已经替她做好决定。

“你呢？”明羡眨眨眼问：“你也想让我留下他吗？”

程澍握着她的手，走到外面，拉着她坐到外面的秋千上。

正值盛夏，她家后花园的花开的正好。

沉默良久，明羡才听到头顶传来低低的声音：“实话实话，我想留下他。”

“因为是我们的孩子。”

“但这是我的意见。”

他顿了下，视线去看她，“我永远也不会要求和强迫你做什么，也不会因为我的想法去束缚你。”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