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不是看你在坐月子,怕影响了你的心情。本来我想告诉妹夫,可我又担心他知道我们爸妈这么丢人,再对你有看法。俏俏,我真难过,哪有这么当父母的,他们只顾自己痛快,从来就没为咱们考虑过。”
见张玲内疚成这个样子,张俏只好又反过来安慰她。
“姐,子不孝,父之过。你应该也看明白了,咱爸妈心里除了张松,根本就没有咱姐俩。有这么个败家弟弟,和贪心的爸妈,家里以后没个消停,要是再心软,早晚被他们拖累死。如果现在有机会,彻底了结这件事,你愿意吗?”
张玲没太明白张俏的话,但她对她爸妈那一家子,已是彻底失望。
“俏俏,什么叫彻底解决?你想怎么解决?”
“姐,你只说愿不愿意就行了。虽然原生家庭不能选择。可未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却可以自己选。以后的日子还长,你总得给我找个姐夫吧,有这种祸害爹妈,什么好日子,也得被他们搅黄了!”
张玲紧紧抿着唇,张俏说的不无道理。从前她跟徐良刚结婚时,其实感情还可以,后来渐行渐远,除了她不能生,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钱,说起钱,她那吸血的爹妈功不可没。
再回想这些年,她受的委屈,心里愈发难受。
张玲咬咬牙:“俏俏,姐都听你的。”
林天越在另一个房间陪着林烬,快半夜了才回房间。
张俏已经陪着女儿睡了,林天越轻手轻脚的上床,趴在两人身体上方,又看了看她们,替张俏把被子掖好。
今天林天越心情有点差,他平躺在她身边,手臂垫在脑后,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却依旧盯着天花板,毫无睡意。
张俏把弟弟送进派出所,是在表明她的立场。
可那毕竟是她弟弟,如果张松真被送去少管所,外面免不了会有人对张俏说三道四,骂她不近人情。
今天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林天越不想张俏被骂,他更不想饶了张松。
“天越……”
黑暗中,传来张俏的声音。
林天越朝身侧看去:“俏俏,你还没睡啊。”
“等你呢。林烬好些了吗?”张俏依旧背对着他,轻声问。
“嗯。咱儿子随爹,没那么娇气。林烬身上就是点皮外伤,倒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