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能安心看节目了。
现在在表演的是绸吊,一根红绸子从房顶垂下来,十五六岁的男孩儿腰间缠着绸子,围着杂技场旋转,他的脚上勾着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女孩穿着漂亮的演出服,妆容美艳,还随着旋转,做出下腰和转圈圈的动作。
演出效果,自然美轮美奂。不过,演员没有做任何防护,张俏看的揪心。
尤其后面顶缸的节目,那个装红衣服的女孩儿不仅要躺在那里,顶起硕大的水缸,水缸里还躺了两个彪形大汉,这还不够,她还要蹬着水缸转圈圈。
美则美矣,属实残忍,张俏都担心小女孩的骨骼受不受得了。
“这些演出的孩子看着挺小的。”她小声说。
“嗯,也就十几岁。学这个都是家里穷苦的孩子,八九岁就被父母卖给人家,成年累月的练功,没长大就一身的伤。而且你看这些孩子,一般都长不高,反正我的孩子绝对不能学这个,造孽。”
林天越这么了解,是因为小时候,他妈嫌他碍眼,也曾打算把他卖到杂技团。
林天越被送去几天,天天被师傅揍,他瞅准个机会就逃了。
为此,回来又挨了他妈一顿板子。说他吃不了苦,不争气,就知道在家里吃白食。
可她根本不在乎,他在那里过的什么日子。
从小到大,林天越从来不看这玩意儿。
“算了,不看了,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