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姚冷冷看去:“你活腻了也别牵累旁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去,整个王府都得跟着倒霉!掌嘴!”
寥寥数句,振聋发聩。
王府上下本就惶惶不安,听了这番话都吓呆了,一时竟没人上前教训赵大友。
抑或他们本就不愿服从一个商户女。
竹默快步走下台阶,左右开弓,卯足了劲抽向赵大友的脸。
赵大友还想反抗,所幸刘管家醒神,及时叫人押住了他。
清脆的响声在院子里回响,惊得所有人屏息噤声。
“够了。”直到江青姚出声,打红了眼的竹默这才停下。
她疼得双手发颤,却还是抬头挺胸地走回江青姚身边。
“刘管家,照府规,偷窃当如何处罚?”
“回王妃,杖三十大板,撵出王府。”
“我……我没有偷窃!”赵大友面上火辣辣的,终于想起辩驳,却终归失了底气。
江青姚指着那几张纸:“王府的金银财宝你不拿,偏去翻找王爷的信件,居心何在?杖打完暂押柴房!”
赵大友眼神乱晃,无话招架。
刘管家心神一震,脑子倏地清醒了,当下就让人棒打赵大友。
夜风萧瑟,棍棒打在臀肉上的闷响异常清晰,听得人头皮发麻。
王府规矩虽严苛,却从未出过这般大的责罚,又是掌嘴又是杖打的,吓得所有人魂飞魄散。
先前偷瞄江青姚的不敬眼神,此刻都恭顺敛着,再不敢乱瞟。
杖打完,两个家丁把已经晕死过去的赵大友拖走,地上留下丝丝血迹。
江青姚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犹能看出几分不服气。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举,威,施过了,恩,自然也不能落下。
江青姚又道:“刘管家,把府里的卖身契都拿来。”
刘管家不明所以,不多时就拿来厚厚一摞:“王妃,这些是死契,这些是活契。”
江青姚淡淡点头,扬声道:“身为王府的人当荣辱与共,若是只能享受王府的好,却不能共患难,王府也不便强留。”
“想走的,无论当初签的活契或死契,都可找刘管家结清月钱、拿回自己的身契。待王爷归来,定会遣人去官府替你们改籍。若不想走,那便恪守本分,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不可偷奸耍滑!”
“日后王府重焕荣光,走了的断不可能再让你们回,留下的自能继续享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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