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开胤奇怪地看着她:“两日不见,你倒是内敛了几分。”
江青姚岔开了话题:“处置赵大友是为杀鸡儆猴,放归下人乃以防王府乱套,望王爷恕罪。”
“你做得很好,我当谢你如此聪慧果决。他们坐实不了我的罪证,才会买通府里下人意图搜些东西栽赃,今日陈兼擅闯也是这个目的。”
江青姚蹙眉,心头万分诧异。
他不该向她解释这么多的,他向来是个独断性子。
她晃神间,萧开胤又悠悠开了口:“楚太医说你思虑过重?可是在为你爹爹的事伤神?”
江青姚惊疑,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萧开胤嘴角噙起一丝笑。
记忆里的他杀伐决断,眉目冷冽,鲜少有这么亲善的时候。
江青姚晃神一刹,很快垂下眼眸。
“你爹还须再费些时日才能出来。方才那两人是父皇的恩赏,我必须带回。父皇生性多疑,虽还了我清白,到底还是有几分不放心。”萧开胤竟然又解释了。
江青姚脑中一片茫然,猜不透他心中计较。
依他所言,方妩和白月华都是来监视他的,她断不会认为这是他在乎她的表现。
前世他从未跟她解释过这些,尤其是涉及朝堂之事。
他做事皆有目的。
江青姚收敛心神,福了个礼:“劳王爷挂心,民女代爹爹谢过王爷。”
“怎么还自称起民女了?你我夫妻一体,瑞王府与江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答应过你会救他出来,自会履行承诺。”萧开胤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天青色的小瓷瓶,上书“玉肌膏”三字,是宫中祛疤的秘药。
江青姚略略抬眼,便见他挑了膏药朝她额角而来。
心跳骤急。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萧开胤的手顿在空中,但看她双颊绯红,只道是害了羞,又往前一寸将膏药在她额角伤口上抹匀。
清清凉凉的,可江青姚却燥热不已,像置身于火上炙烤。
她攥着拳,指甲抠入掌心,这才维系住理智。
待萧开胤的指头离开,她才缓缓舒了口气。
萧开胤看她脸红如火,有心逗趣,又抬手往她白皙的脸颊靠近。
江青姚呼吸一窒。
“启禀王爷王妃,刘管家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