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打算给她招赘婿,但该准备的嫁妆他是一分都没偷懒。
说到这件事,大房二房都青了脸。
江源打从江青姚出生起,就给她打造了一顶独一无二的花轿,直到去年江青姚及笄才打造好。
该花轿通体金灿灿的,内壁和外壁都贴满了金箔,上面繁复的珠宝让人应接不暇,随便扯一块下来,都够贫苦人家吃喝半辈子。
江源不曾招摇过此事,不过江青姚及笄那日他醉了酒,让大房二房匆匆瞅到一眼。
五房宠溺女儿远不止于此,打造花轿的同一年,江源就开始给女儿打造喜床,虽然是睡觉用的床榻,但是匠人们却打造了十一年,做出一个比寻常屋子都大的拔步床。
雕花之繁复精美,之栩栩如生,谁看谁眼红。
造好后他想着这般大的床榻不好挪动,便索性将那屋子改成了江青姚的闺房,让她提前睡上了小宫殿一般的床榻。
想起这些,王氏的笑容崩塌了:“五弟富贵逼人,那点嫁妆可掏不空你的底子。”
江青姚长叹一声,接过话茬:“爹爹下狱后,你们都躲在家中明哲保身,委实不知我四处奔走耗费了多少银子。当时为了见爹爹一面,我是连五房所有积蓄都愿奉上的。”
王氏哑口无言。
她确实听说江青姚奔走时使了不少银子,却没料到会有这么多啊!
江河一心盼着分银子,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你个败家女!”
江源恼道:“二哥要训回去训你自个儿女,平白无故骂我家皎皎做什么?她为了救我甘愿过清贫日子,和败家毫无关系!”
“二伯伯莫急,若哪日你出事了,你的儿女也会如此败家的。”江青姚想了想,补充一句,“兴许会吧。”
这话戳中了江河的痛点。
他幼时是家中老二,不如大哥受宠,也不如小弟受惯,就是个受气倒霉蛋。所以他爱胡作非为,原想着母亲能多看他两眼,却没想事与愿违,反倒是越发不受待见。
他还是喝花酒时从一个卖笑女子身上感受到久违的温暖,那女子足足大他十岁,从那以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