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看看她满头的银针,怵得咽口水:“你怎得晕过去了?”
王氏抬起手,虚弱地扶额:“许是为了操劳今日的家宴,没睡好。”
族长没好气道:“既然如此,你赶紧回屋歇着。老大留下,将此前重新分配的处理完。”
“他不行!”王氏下意识驳斥。
族长白她一眼:“他是大房的当家,如何不行?不是我说你,谁家主母又主内又主外的?自个男人被管成缩头龟一样,你面上便有光了?”
族长又瞪着江海骂:“江家儿郎的名声都被你牵累了!男子上可顶天下可立地,你倒好,事事听你婆娘的,什么主意都不敢拿,怂货!”
他是一族之长,江海本就窝囊,嘴巴动了几下都没敢反驳。
王氏面上无光,又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挨骂,只得叫人扶她离开。
她一走,江海哪敢自作主张地掏银票,沉着脸道:“内人染疾,我便不多留你们了,各自回家歇着吧。”
江青姚瞄了族老们一眼,银子当然得一步就位,日后再想讨要那可就难了。
“大伯伯,那十万两……”
江海脸色铁青:“没看到你伯母病了吗?等她病愈,自然会跟你们五房结算。”
江青姚冷下脸:“那便请族老们做个见证,大伯伯写张欠条吧。”
“胡闹!”江海哪里肯。
僵持间,有人一路小跑而来:“老老……老爷!来人了!外头来了好多官爷,跟咱们道喜呢!”
江海眨眨眼,不禁大喜:“是二郎!”
这段时日他和王氏都深刻意识到钱不如权,所以暗搓搓给儿子买了个小官!没想到小官上任都这么大排场。
他傲慢地抬起头,不屑地睨了江青姚父女一眼,亲自迎出去。